金刀岭演武堂中。
左堂主坐于椅上,数十来人在堂中分站四周,围着正在比武的两人。
其中一人满汗淋漓,操着一身不差的拳法。见他精神紧绷,势要在另一人身上寻到破绽。
另一人闲得无聊,索性负手而立,左右踱了几步。
他道:“看够了没?”
那紧张之人咬紧了牙关,突步冲了上来,两人对了几招,突然那人便被一脚拐岔了腿,向后腾腾几步,跌倒下去。
左堂主喊道:“金刀堂,胜!”他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又对着不远旁一人道:“青冠堂主,你本月首战已败,还有比下去的必要么?不如到此为止罢。”
周青冠摇了摇头,道:“未必,未必。”
随后他看向左手边一人,说道:“莫兄弟,上吧。”
那莫姓男子点了点头,便走了前去,正对着刚才胜出那人。
左堂主道:“这人是你院下小生?可看着面善呐。”
周青冠笑了下,道:“自是我新收入院的门徒,怎?你怕了不成?”
左堂主“哼”了一声,心道:“本月的武道大会最后一个名额,我金刀岭势在必得,就让阿祥下点重手吧。”,说道:“我们堂口从不出懦夫,只是不知你的人是不是。”,言罢,对阿祥使了个眼色。
阿祥会意,拱手道:“在下金刀岭余成祥,未赐教……”
莫姓男子道:“莫行舟。”
左堂主眉头轻挑,心道:“江湖上可没听过这名号。”
“承让了。”余成祥道。
言罢,余成祥便一个踏步上前,右手成拳向莫行舟胸口挥出。莫行舟退后半步,身子一扭,只见他在余成祥手肘上推出一掌,那拳一个拐弯反而打在了余成祥自己的胸口。
余成祥被自己那卯足力气的一拳打得转了两圈,随后胸口感到仿佛撕裂开来的疼痛。
他垂下几滴冷汗,一时不敢再次莽撞上去。
周青冠微笑不言,那左堂主心中自是吃了一惊,呼道:“这难道是传闻中原的‘太极拳’!”
周青冠摇头道:“太极拳源自武当张三丰张真人,张真人逝世多年,莫行舟自然不可能在他那儿学到,这应该是与‘太极拳’相似的‘沾衣十八跌’!”
莫行舟见余成祥不敢再进,于是便主动出击,同样是一拳打出,却又缓又棉。余成祥心中一怒:“这小子太看不起人!”他腾后一步,也准备扭身躲开,怎料那拳拐了下弯,仍向他打来,他大惊,忙是向后跳去,但见莫行舟变拳为握,一把握住了余成祥的手臂,随后一个跨步挡在余成祥的小腿后,用力一推。
“砰”的一声,余成祥被整个甩在地上,气血翻涌上头,晕了过去。
周青冠点首道:“这招叫做‘斜步单鞭’。”
周围人看傻了眼,西南功夫讲究一个‘力’字,哪看过这般灵动的武学?
半响过后,周青冠道:“左真人,可以宣布结果了。”
这时左真人方才如梦初醒,道:“书山院,胜!”
他心中暗自不妙,一时找不到好的手下能与莫行舟对抗,只见他片刻后冷笑道:“周青冠,你这样好似不合规矩吧?”
周青冠道:“哦?怎么不合规矩了?”
左堂主道:“莫行舟使的是中原汉人的武学,这儿可是贵州!”
周青冠笑道:“那又如何?我也是汉人一个,莫非左真人也想把我逐出贵州不成?”
左真人呵笑道:“不敢,但既然是谷门内部比武,自然要用本门的功夫,他不会,又怎算是本门弟子?”
届时莫行舟笑了声,道:“我本就不是三山谷的弟子,倘若使了你们的功夫,岂不是犯了偷师之罪?”
众人一阵惊呼,喧哗不已。
一人跳出来叫道:“你不是本门弟子,怎么能来这比武!”
莫行舟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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