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坐下后岑康福推开了萧晴的手,沉言道:“我想知道,现在的你究竟是谁。”
他,目光似鹰,透露出不可回拒的意味。
“这个重要吗?”
岑康福沉默了片刻,他看向面前这人,时而是温文儒雅的淑女,时而却是潇洒豪放的女侠,不知该如何分辨。此时窗外天色已然放晴,一道绚丽的红霞正好照在了她的面上,见她沉眉不语,心中顿生怜爱。
他缓缓道:“或许此刻于我而言,是无关的罢。”
两人相视一眼,如解千般愁。
“你以后想叫我萧晴也好,萧薇也罢,但我只认识你一个岑康福,别的岑康福我再也装不入心底了。”她转过面,嘴角留着一丝浅笑,手中不知何时细缠着一张手绢。
“不瞒你说,之前你曾说的离魂之症,的确是有的。”萧晴站起身来走去打开了门户。
岑康福问道:“难道你还认识别的离魂症患者?”
萧晴摇了摇头,道:“之前你说的一番理论确实是让我震惊,但不代表是无稽之谈,我的症状并非从小就有,而是在三年前才出现……记得那时,飞花教主来到我们苗王寨找我爹,声称要与我们合盟,继而一统西部武林,但我爹因为十分忌惮三山谷,于是便拒绝了他。”
她望向远处的山脉,忽而一阵寒风吹来,她找了件薄纱轻披在肩,继续说道:“那晚我正从外归来,记得那天的风也正如现在一般刺骨,夜里我入睡后,仍记得有笛声从屋外传来,那笛声十分诡异,其中夹杂着浑厚的内力,使我不得安眠,于是我走出去查看,只见到一个人站在屋顶,他一袭黑衣,手中抱着一把剑。”
“一把剑?”
“没错,那夜月光明媚,我记得很清楚,是一把乌木鞘的剑。”
“是巧合吗?乌木鞘……”岑康福喃喃道。
“那人看了我一眼,屋外的笛声忽然就停了,霎时我只觉脑袋一昏,等我清醒过来,那人、那笛声都已经消失,我躺在床上,好似做了一场梦一样。”
萧晴神情恼怒了几分,霎时间一股恨意涌上,“那夜之后,我的筋脉被内力震伤,药物已经很难起效,我只能天天躺在床上养伤,与一个废人无异……同在那个月的某一天,我又一次在夜里见回那把乌木鞘,以及它的主人。”
“他没告诉我他的姓名,只问了我一句话:‘想不想治愈身上的暗疾?’……我当时应承了他,于是他便教晓了我一段心法,是一篇残缺的心法,我记得他说,若想活命,必须要舍弃一切感情去修炼这段心法,我照做了,但后来我后悔了……”
岑康福忙问道:“究竟是什么心法,竟然要舍弃人的感情?”
萧晴眼角渗出了泪,只含恨地说出那四个字。
“绝情剑法。”
岑康福沉下了眉头,说道:“莫非全部的缘由,都来于这段残缺的剑经?”
她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的确是我终止了修炼后,才发生的这些事,这三年来,有时甚至连我自己也认不清自己是谁……”
岑康福走前几步,握住了她的手,“无论你是谁,在我心里永远都无可替代,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带着乌木剑鞘的人,终有一天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萧晴低下头道:“其实不能怪他,是我自己要求修炼,只不过是我当时后悔了,在我的感情被一点一点消磨之时,我感到害怕而中断了修炼才会产生后遗症。”
“那笛声是怎么回事?”
萧晴沉默了片刻,她道:“我怀疑是飞花教的人,好像……他们在找另一个我。”
岑康福震惊道:“他们在找萧薇?”
“我的推测应该没错,就在昨晚我还未入睡的时候,我再一次听到了三年前的笛声,只是那内力大不如前,正当我出去查看的时候,追出来了两个蒙面人,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为我而来,为了不连累你,我甩开了他们躲了起来,谁知道他们回了来被你撞见。”
岑康福寻思了很久,他问道:“你怎知是飞花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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