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不阿说着,走了过去,给杜放歌把脉医、武不分家,对武学大家的他来说,自然是精通医术的。
至于家园屏障?
之前,战斗结束,苏木就解除了圈定的家园领地,邢不阿此时过去,自然畅通无阻。
“也是,我之前就听闻,这家伙喜欢多管闲事,确实可能和虞国朝廷,关系不错。”
苏木暗忖着,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时。
邢不阿把脉之后,发现杜放歌的伤势,极为严重,不由皱着眉头,站起身。
他也没说把杜放歌带走,而是说起了悬赏的事:“司马虓授首,领取悬赏,需要证明,你看这么办如何?我将此人的武器,这一对开山鎏金锤带走,作为击杀凭证,至于悬赏,我明日亲自给你送来。”
“可等等!”
苏木刚想答应,可话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要证明,将他人头带走就行,拿武器做什么?我没看错,那一对开山鎏金锤,是天外陨铁所铸吧?”
“那么大一对开山鎏金锤,该蕴含多少天外陨铁?这浓眉大眼的,也是心黑,竟想占我便宜?”
他心中腹诽道。
“咳,人头也行,那就带人头。”
邢不阿面不改色,毫无被揭破的尴尬,只是一挥手,就招呼手下,将司马虓的人头取了。
“你自己小心。仇冷、司马虓身后,似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当心报复。”
他提醒完这个,带着一众捕快,匆匆就撤了。
等邢不阿一行离开。
苏木回身,眨了眨眼:“咦,杜放歌还没带,这就走了?莫不是忘了吧?”
“哦,还有杜放歌身上的纯阳神功,连问都没问这邢不阿,当真大气啊!”
他喃喃着,突然反应过来:“不对!那丫的,该不会是看杜放歌的伤势难缠,自己治不好,故意甩锅给我吧?”
“多半是的!”
苏木越想,越觉得有理:“杜放歌的伤势难缠,可又和官府的关系亲善,若是带走,就算为了竖起一面旗帜,也不好见死不救。”
“否则,以后江湖中人,谁还敢和官府走得近?”
“可关键是:就算救了,耗费一堆天材地宝,也不一定能救活。若是下了大力气,反而治死了,那才叫吃力不讨好。”
“所以,就将麻烦甩给我?合情合理!”
“再者,那邢不阿消息灵通,必然是知晓,我早上用的琼浆玉露的。”
苏木琢磨着这些,又想起一事:“之前,邢不阿向我讨要司马虓的双锤,多半也是一个幌子,想转移话题,分散我注意力。”
“唔,也不一定,我若真答应了,那邢不阿,恐怕还真敢将那一对开山鎏金锤昧了。”
“啧啧,这邢不阿,没想到啊,刚正不阿的同时,还有腹黑的一面。”
他咂舌不已。
“公子,您怎么了?”韩石看苏木出神,神色忽悲忽喜,不由开口问道。
“没什么。”
苏木摇摇头,将邢不阿的事,暂放一边。
旋即。
他去采集了司马虓的一对开山鎏金锤、仇冷的断刀,又将那些工人挖出的矿石收了,这才取出木牛流马,带着韩石、杜放歌返回卧牛山。
却说:
苏木也没立刻给杜放歌治疗,准备带回山上,到了家园再说。
一是,稳妥起见二来,正好给这个乱起外号的家伙,一点苦头尝尝。
反正,这家伙伤势虽重,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西宁城。
百家粮铺,地下暗室。
仇冷一路逃窜,狼狈返回了这处联络点,找到了接头之人。
“什么,任务失败了?!你的血煞刀断了,就连司马虓,都死了任务中?”
这中年人失态问道。
“是。”
仇冷苦涩开口:“事情是这样”
他将此行经过,事无巨细,详尽讲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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