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不远的一座宅邸之上。
郡守谭波鸿与野泽城中三个世家族长围桌而坐,桌上放有酒水饭菜。
“先前向墨在吉云埠中,派了内劲高手去杀,结果向墨安然折返,而那废物内劲不见踪迹。
和这个向墨师弟有关。”
“我们派人抓了向墨,他那两個扈从,姓胡的是个硬骨头,而且是内劲武师,套不出话来,便砍了喂狗。
另外那人胆子不大,刑具用了一遍,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招了出来。
刺杀当日,向墨这个师弟恰好留宿在那,并且追赶杀手逃窜。”
“我将此人调查一遍,名为张顺,去年才到郑家拳馆修行,实力才入武师。
我派的人,我清楚,那大盗谨慎小心,一向怕死,想必是见情报之中没有张顺,不知为何又多出一名武师出来,而且为人撞见,所以谨慎过头,仓皇而逃……”
“这张顺能被赵问看上,收为半个弟子,恐怕没恁简单,而且能将大盗杀手惊退,实力应当不止锻皮,而是强骨?”
去岁初冬习武,到了今日,数月之久,纵是天纵奇才,顶了天也只强骨罢?
谭波鸿这肥头大耳的胖子笑眯眯道:“向墨不能杀,弄些私通反贼的证据,藏在其居所之中,借此上达天听,用这位徒弟搬倒朝中那位赵问赵大人。
这可是天赐良机。”
“那这个张顺呢?”
“我们将其引诱过来,是为了防止这名武师惹事,趁机杀掉,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此刻,应当已将张顺引来了罢?”
谭波鸿喜眯眯道:“我派的亲信干将,定无……”
意外两字还没说出口,门外一名身穿盔甲的兵卒狼狈过来,走过门槛时,脚下一绊,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兵卒顺势跪地,“大人,那人察觉到了官衙埋伏,没、没进门,就、就向城门外逃去了!”
————
小吏只是一名文官,从不曾修行过任何武艺,被张顺一双宛如钳子的大手抓住后,顿觉肩头有一股痛感袭来。
听到张顺那声‘果真如此’,小吏扭过头来,一张布满森然笑意的面容映入眼帘。
小吏打个激灵,强作镇定,脸上露出痛苦,“张大人,你弄疼我了。
向大人乃是郡内郡丞,不再官衙办公,还能在何处?”
张顺兀自怀疑之际,视线一扫门前门卫,嘿然一笑,“你可骗不得我!”
正在此时,小吏瞳孔一缩,大声一呵,“莫要迟疑,动手!”
张顺右手攥拳,一拳对准那小吏脑袋,呼啸轰砸过去!
咚!
当场身死!
张顺拳头沾血,随意一甩,将这小吏扔到一旁。
一路走来,不露分毫异样,这小吏不一般啊。
张顺自嘲一笑。
官衙之中,望楼之上,有强弓劲弩露出头来,箭矢搭上弦,寒芒闪闪,一击之下,纵是暗劲高手也可射杀!
有一名内劲大成,三名内劲小成,以及数名外劲武师,迅速走出,站在墙头之上,隐隐包围张顺。
除此之外,身穿甲胄的兵卒从关衙鱼贯而出。
这些兵卒当然不是外面那些官军能比拟的,这些兵卒乃是世家私军,以及谭波鸿积攒下来的家底,统治野泽郡,和世家平起平坐的资本所在。
张顺哪会坐以待毙,杀死那小吏之后,寻到一处方向,便脚下一踩青石板地面,如同箭矢一般急速掠出。
青石板地面以张顺脚掌离开之地为心,龟裂成蛛网。
那名内劲武师从墙头一掠而出,手中握刀,轻声一呵,径直从张顺头顶劈砍过去!
气劲所过之处,将周遭雨水吹开。
张顺察觉到气机,脚下一滑,去势稍减,再一踩着地面,弄出一个深坑,腰腹一扭,躲了过去。
咻!
一名擅射的内劲武师弯弓搭箭,一根箭矢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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