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淋着雨回来,内劲实力的胡姓中年扈从见张顺模样,担忧问道:“公子,你无碍罢?”
“没事儿,只是可惜,让那杀手逃了。
不过我厮杀之时,套出话来,说出贪官污吏和世家豪阀,所料不差,应是这两方派来的人。”
胡扈从旋即明悟,“前日少爷才和谭郡守生了一场间隙……”
点到为止。
“张公子,如今已是武师了?你们二人一招对拼时的动静,气血想必到了武师?”
张顺笑着点头,还没开口,被叫醒的向墨走了过来,“师弟,淋了雨水,快些先擦干身体,换上一身衣服不迟。
前来吉云埠时,我带有几件换洗衣服,你体型不差多少,恰好来穿。”
不一会儿,换上一身崭新丝绸衣服,黑着眼圈的向墨抚掌而笑,“师弟,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然不假。
此衣一穿,宛如换了个人一般。
往后你可就是吉云埠主了,哪能没有几件得体的衣服?
回头我差人从城中再给你送来几件,大小就按我身量就行。”
张顺刚穿越那会儿,个头不高,皮包骨头,极为瘦弱,而经过这段时间大补,如今身量拔高,体型强健,虽算不上魁梧,但足够了。
“师兄,往后你可得多注意安全,有第一次暗杀,兴许就会有第二次。
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不好相与啊。”
“师弟,且放宽心,此次是因我在这吉云埠,身边没甚么兵卒护卫,所以那杀手才能过来。
待我回到城中,住在官邸,日日夜夜有卫兵驻守,就没甚么宵小敢轻易前来了。
我乃大恒官员,只要大恒朝还在,这些人多少会得忌惮几分,而且咱虽实力不如人,可会用脑子啊,躲避暗杀而已,方法有的是。
据我所知,京城得知野泽郡靖平吏损伤过半,已派来化境宗师前来,并且随后有新任的靖平官过来,统辖野泽。”
向墨含笑答道,似对适才的暗杀毫不在意。
张顺听到化境宗师,问道:“大鲨已不再露面,化境宗师恐怕来一趟后,见无妖可除,便会离去罢?
师兄,大恒许多官吏皆……一言难尽啊。”
向墨笑道:“靖平司乃是国家养才,不可否认,靖平吏多眼高于顶,态度桀骜,但办事其实还算漂亮。
这些年中,哪里出现甚么怪物,靖平吏出力极大。
甚至一些小打小闹的起义,也都是靖平司的人开展斩首行动,立下的功劳不小。
可那都是在岸上,到了这水中,想必他们也没甚么办法?
不过大鲨不再露面,是件好事。”
“这一番动静,天都要亮了。”
————
雨幕不歇,一名鬓发星霜的老者身穿一袭灰衣,身姿飘逸,站到吉云埠前。
抬头望了望埠口匾额,确定此地后,沿着那条官道走入。
步履不快,可每迈一步,身体却能走出数丈远!
从京城到野泽,路途不近,若是骑马,速度不快,还不如化境宗师以双脚丈量。
灰袍老者撑起伞来,向来往百姓询问此地状况,打听清楚后,站在岸边,眺望野泽。
到了他这层次,触及武师修行的天花板,再加上常年行走于大恒天下,还是個靖平司指挥使,因此知晓许多他人不知的辛秘。
‘靖平司卷宗记载,数百年前,有众多仙师临凡,攻入野泽之中,斩杀了当时那头攻击欲极强的大妖,之后野泽之中那位陵鱼王上位,偏安一隅,对于进攻人类,兴致不大,喜好和平。
此次那头大鲨冲击埠口,是为何意?’
可能有两种猜测,其一是野泽王位更替,其二是那头大鲨不听王令。
灰袍老者此次前来,带有一株老人参,乃是拜见野泽那位时准备的礼物。
‘如今天下妖兵乱起,靖平司人手都相形见绌,野泽方圆千里,影响周遭千万百姓,万万不能出了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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