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此介意这么一件事情。”
“太后”,朱祁镇打断了张太后的话语,“这不是我在介意这件事情,而是我只想活命罢了。”
“我只不过一介稚童罢了,属实难以保全自身,还有祁钰。”
“但是”,张太后的话语又启动了,“这不是有本宫的嘛,你兄弟二人和襄王之间,安能如此?”
“须知,当初你父亲和你三叔之间的关系,也还不错啊。”张太后的话语中透露出了她对朱祁镇的一些不满意。
“须知”,朱祁镇顺着张太后的话头说了下去,“当初标曾祖和我曾祖的关系,亦还不错啊。”
“可是,等到了建文帝的时候,那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亲兄弟是亲兄弟,可这一旦到了后代啊,都是有了亲儿子了。”
“所以,理应另当别论。。”
听闻此言,张太后沉默了。
她只是一个笨拙的、年老的妇人,而不是一头笨蛋的猪几十年前的亲身经历,她肯定记得万分清楚。
良久,张太后这才是继续说起了话。
不过这一次,她却转向了另外一件事情去诉说了。
“刚刚的言论,你说得很好。”
朱祁镇没有回话,他的眼中只有他爹的棺木。
“作为一个皇帝,就是应该用到平衡之术。”
“三杨作为文官的代表者,那么其人所提及到的人物,要么,直接就是文官,要么,就是同文官们相亲近的人物了。”
“如此一来,难免出现一家独大的事情。”
“甚至于说,可能慢慢地、慢慢地,巡边一事就会从武官的手里走到来了文官的手里。”
“而后,保不齐我大明的边防便是要去学那大宋一般了。”
“本来我原以为你会说一些空中楼阁的建议。”
“但谁成想,你很是聪明地扬长避短了下。”
“自己擅长的,说出来了,而自己不擅长的呢,则是交给了英国公张辅去处理。”
“这皇帝就是要这般去做”,张太后开始说起了一些大道理,“中央、地方,其中的弯弯绕绕都是皇帝这么一个人难以去了解和掌控的。”
“不过,站在大位上,只需要明白其中的派系分别,再接着调控一下其中的平衡,就好了。”
“这才是一个皇帝的本职。”
“正所谓,稳中求进、稳中求进,而皇帝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总览全局,站在最高处统筹全局。”
“我知道了。”见到张太后还要继续说下去,朱祁镇突兀地插嘴了。
张太后的那一类话语,朱祁镇前世的时候,已经在政治课本上学过很多次了。
他真心不想再被别人用这些东西教训自己了。
怪恶心的。
而后,张太后沉默了她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急吧。
张太后这才想起来,朱祁镇而今仅八岁而已,讲得太深,他可能听不太懂,并且,也可能会新生厌烦。
而后,张太后继续开口了。
“昨日的时候。”不过这一次,张太后的所言所语,却不再是些马上大道理了,而为一些个事情了。
“杨荣给我上了道折子,你知道吗?”
“孙儿不知。”
“那兵部尚书王骥在几日前,也给我上了道,折子,你知道吗?”
“孙儿也不知。”
“唉。”张太后哀叹了一声,别人都是想方设法地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结果到了朱祁镇这里,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然后,朱祁镇还真这么想的知道了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
两道折子就能改变皇位的归属?
笑话!
“其中,杨荣的折子,主要是说,这个皇帝位置,由你来坐。”
“而王骥的折子呢,说的则是先帝已逝,新朝当立,则应该往兵部补充些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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