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勉叹气:“她也是为了帜儿。如今家里日子虽过得好了,但拿得出手的聘礼也无。”
马氏皱眉:“咱们从宁姐儿那里得的东西太多了,那孩子还没及笄,带着念儿在市井隐姓埋名,咱们不帮她,还时时指着她。我光想着心里都揪着疼。”
马氏在屋里坐下,想起她可怜的两个孙孙,不住地抹眼泪。
她的柔儿去的太早,留下两个孩子在市井吃苦,骨肉血亲没一个帮得上忙的。想起来她的心就生疼生疼。
李石勉在一旁安慰许久,马氏才好了些。
“你快给孩子写信吧,我也添几句。我想他们了,也不知念儿长得什么样了。”她可怜的孙孙,血脉骨肉,只有一个姐姐在身边。
霍惜收到老两口千里迢迢寄来的信,已是十月深秋。
庄子里已收了晚稻。蚕茧也收了最后一茬。今年又是个丰收年。
经过两年的试验,蚕的成活率大大提升,今年养了四回蚕,桑田又采用密植法,一亩桑田一年能得六石蚕茧。今年几个庄子光卖生丝就能得银好几万两。还有嘉湖地区佃桑田农户交的租子还不算。
开了海禁,海上丝绸之路更是达到鼎盛。霍惜身处江南,处在丝绸业的中心,自然是要分一杯羹的。
把生丝运到了松江,让织坊把他们织成绸布,以备明年出海之用。
忙完这事,就收到外祖的来信。
看到大表哥婚事有了着落,很替他高兴。
看完信把信给念儿看,念儿看完,高兴完,忽然问她:“姐姐,这个外祖父外祖母是谁的爹娘?我们回杨家村拜祭的不是娘的爹娘吗?”
怎么他有两个外祖父母?
霍惜愣住了。
霍念小的时候,她哄着他,说是外祖父母,念儿也没多问。开开心心地跟他们写信,从没认几个字涂黑圈圈开始,一直写到后来字越写越好看,每回都能得外祖父和舅舅的夸赞。
现在他长大了,不好哄了。
所以这是谁的外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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