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那样的目光看我。好像我瞒着你们偷偷挣钱一样。你别跟我说你爹你娘船上没藏了东西。”杨福朝他哼了声。
钱小虾噎了噎。他娘确实带了好多东西,装得太多,差点连粮都装不上。只好又偷渡了些放到他和他哥船上。
“再说,你就算做吃食了,你有胆子去跟押运官吆喝?”
钱小虾一听,气馁地摇了摇头。他不敢,他腿软。
人家都穿着甲胄,腰间还带佩刀呢。他害怕。
霍惜笑了笑,所以说有主意也不定就能把生意做起来,得有胆子有魄力,还得有手段有资源。
指挥着他俩把今天钓上来的鱼去鳞去内脏收拾干净了,再下渔锅一炸!
热油激起来的香气立刻飘出去老远。
划了一天船的一众船家,肚子又咕噜噜叫唤了,纷纷对着飘过来的油香咽口水。
齐齐抬头看天色,这会天边已是晕黄一片,应该要被叫歇了吧?总不能趁夜点灯赶路吧?
晚上的河面黑乎乎的,哪里看得见。没得撞翻在河里。
霍惜把十来条巴掌大的鱼全部用油炸了一遍,又捞起,再用余油烧料汁,等酸甜味的料汁再传开时,钱小虾立刻可耻地咽了咽口水,声明他晚上也要吃鱼。
平时吃鱼都快吃吐了,此时却无比渴望再吃上一口。
霍惜点头应了。反正她蒸的鸡鸭肉也多,再加上有鱼有虾,足够交差。霍惜把热锅里的料汁往鱼身上一淋,滋滋做响。
又把蒸好的三只鸡鸭起出来,等晾凉的功夫,又起热锅炒菜蔬,到时就装在一个大盆里,让押运的官兵自己分去。
菜炒好,盛起放到盆里,鸡鸭晾凉些便放到案板上切块。
等一切就绪,贺丰便坐着轻舟过来通知停船歇息了。
然后把船划到霍家船只面前,接过几大盆的饭食。再递给霍惜一两银子。
霍惜忙让杨福把准备好的一篓酒递给他:“贺哥哥,这坛酒送给你们喝。”
贺丰眉头轻轻挑了挑,这霍家还带了酒?
倒不多推辞,接了过来。
只没再给银子,只朝她点了点头,乘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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