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压低了,卖价就能压低。哪怕别人跟自家做一样的生意,卖价上别人争不过自己,自家的货就不愁卖不出去。
霍惜在纸上写写画画,计算着家里的本钱,能进多少货,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临睡前,把今天从吴有才身上抢来的荷包,连同自己的贴身玉佩,放进今天特意买的匣子里。
刚想掀开舱底板放进去,想了想,又拿出杨氏给她做的荷包,捡了五粒金豆五粒银豆放进去,再把一百两银票放了进去。
其余的还是放在匣子里,锁了起来,藏在舱底衣服中间。
一百两银票和碎银随身带着,万一在城里看到好东西,也不至于没钱买。
舱底板放好,铺好垫子,这才躺下睡了。
船上隔了三个舱室,霍惜自己一间,关了船头的舱门,再拉上与杨氏夫妻俩隔着的布帘,形成了一个自己的空间。
二米宽,一点五米长,足够她睡了。
霍惜按了按胸口的荷包,想着今天内城的那一幕。
母亲的嫁妆总有一天她会向吴氏讨回来的。且让她经营着,将来让她连本带利吐出来!
这五佰俩,不是吴有才的,也不是吴氏的,是母亲的。是母亲送来给她和念儿花的。
霍惜想着母亲,又落了泪。
侧了身,把被子蒙住头,想起一帧帧与母亲的过往,眼泪越落越凶。咬着牙,在眼睛上抹了又抹,最后慢慢睡去。
隔间,摇了一天船,累了一天的霍二淮早早就响起了鼾声。只有杨氏盯着漆黑的船顶,听着霍惜压抑的哭声,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们家贫,没权没势,也帮不了那孩子,便只有顺着她,孩子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吧。不管她做什么,她和霍二淮都会坚定地站在她身后。
次日,杨氏早早醒了,给一家人做好早食,霍惜出来的时候,拉过她细细看了她一眼。
霍惜还迷迷糊糊的,眼睛有些肿,抱住杨氏在她身上眯了会。
杨氏一颗心软得化成水。这是她的小棉袄呦。
“还早,要不进舱里再睡会?”抚着她的发。
霍惜在她怀里蹭了蹭,“不了,娘拧条帕子,给我抹抹脸,就清醒了。”
杨氏一听,松开了她,快手快脚地舀了水,拿帕子沾湿了轻轻地给她抹脸。
霍惜被水一激,也就清醒了,仰头朝杨氏笑笑。杨氏一颗心忽地就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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