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一众外人尽数离开后,曲惊鸿才命人抬着秦淮月、并亲自护送着元顾伊等其余三女一齐匆匆回了闺房。在将秦淮月放在被窝里安置好后,曲惊鸿就十分霸道的呵退了所有的婢女下人。就连屋外,也是临时叫来了白渝等一干女兵以做守卫,将这里给严密保护了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
安排好这一切后,曲惊鸿才长舒了口气,转身一屁股坐在了秦淮月的旁边。一边为尚在昏迷之中的后者把脉,一边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有事吧……应该不会有事吧……嗯!还好还好,确实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刺激晕过去了。有身孕的女人嘛,总是相对脆弱的,休息一段时间、醒来就好了。”
闻得此言,三女心中那一直悬着的巨石这才轰然落地。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哭出了声,很快,她们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当即不顾一切的抱头痛哭了起来。先前是人多,她们妇道人家的不太好怎么样,只能刻意的去压抑着自己。现在关起门来、仅剩下了彼此,瞬间,无助、悲恸等等复杂的情愫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毫不费力的就击垮了她们那已然脆弱不堪的内心。
对她们而言,盛独峰就是她们的天啊。可现在,天,塌了。
曲惊鸿虽然没跟着一起哭,但也同样是难受无比。稳了稳心境,她先是给三女每人取了一条手绢擦眼泪,然后才轻声安慰道:“好啦,都把眼泪擦擦。你们要是在这儿把自己的身体给哭垮了,岂不是给本就糟糕的局势又添了把油吗?更何况事情应该还没有恶化到那种无可挽回的地步。哭,为时尚早呢。”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飞燕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难道……盛郎他……他还没死?!”
“……有这样的可能而已,”曲惊鸿缓缓点了点头,“你们仔细想想,官家此时杀了独峰,对他们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不说远的,就说眼下,拓跋兄妹未死,魔教威胁未除,蜀中大地依旧风雨飘摇。就算是过河拆桥,也不是这种时候拆的吧?所以,我怀疑元……咳,我怀疑秋锦他在说谎!”
“这……这怎么可能呢?”元顾伊顿时瞪大了眼睛,挂满泪水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这四个大字,“娘,您的意思是……是爹害了独峰吗?!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对独峰这个女婿中意的很啊,更何况,爹爹他……他也绝不是这样的人啊……”
曲惊鸿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元顾伊,没有出言打断。因为她相信,凭后者的聪慧程度,肯定是一点就通的。果不其然,说着说着,元顾伊自己心里就开始没底了。先前光顾着伤心,她根本没有去细想其中的弯弯绕绕这也是女儿对父亲的一种盲目信任。现在听曲惊鸿这么一讲,她才猛然发觉貌似……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确实,官家怎么会挑这个时候对独峰下手呢?说句不好听的,卸磨杀驴也得先等驴干完活啊!那么,为什么爹爹还是一口咬死元凶就是官家中人呢?莫非真的是……
“爹爹他……他怎么会下这种狠手呢……”
“不,你误会了,”出乎意料的,曲惊鸿否定了元顾伊的这一想法,“我并不觉得秋锦会杀害独峰。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宝贝女儿的夫君啊,不为别的考虑,他也得为你考虑考虑吧。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秋锦和独峰之间爆发了什么矛盾,又出于某些原因、秋锦不得不软禁了他,并对外宣称是被赵家人给打下山崖了?要知道,秋锦并非嗜杀之人啊,就算独峰在什么地方惹到了他,那么、被软禁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事情应该还没有恶化到那种无可挽回的地步的原因。”
“如此一来……我们是不是只要把绝城内外都给搜上一遍,就能找到少主了?”泷川祈鹤眼睛一亮,当下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激动的大声喊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出发啊!”
“不行泷川姐姐,那样注定是徒劳无功的!”元顾伊摇了摇头,“如果真是我爹爹软禁了独峰,那他是绝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的!唯有……唯有派一个人贴身盯住他,才有可能找到关押独峰的地方!毕竟,爹爹他是绝不会就这么把独峰关起来不管了的,接下来的时间里,肯定还会找机会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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