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城的人生里,“拓跋”这个长辈对晚辈的私密称呼,只有三个人可以剑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的母亲,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路修篁。
其他人,谁叫谁死。
路修篁,拓跋城与拓跋凤的童年挚友,比他们稍稍年长一些。出生地不详,来历不详,至于家族,到目前为止,拓跋城只知道他有一个跟自己父亲关系要好、却与某离奇死亡的叔父,以及一个年岁和他差不多大的、名叫路修洺的亲弟弟,现潜伏在无妄台明镜阁中为神教做暗桩,其他依旧不详。
按理,这样的一个三无人员,本来拓跋城是瞧都不会瞧他一眼的。可有趣的是,如此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却偏偏成为了一对很要好的朋友。就连向来看不起看不起地的拓跋凤,也是难得的认可了他。
追根溯源,这和路修篁的脾气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要让拓跋城和拓跋凤这对兄妹亲自来的话,那他们应该会:路修篁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也许是由于打就修习道法的缘故,路修篁的性子很随和,不争不抢,不骄不躁,而且为人实在,从不对自己人耍心眼。简而言之,就是他非常的“干净”。
而拓跋城与拓跋凤这对兄妹呢,却恰好是路修篁的反面。从到大,他们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的代言人。到玩具,大到权力,他们都只想牢牢的抓在自己手症绝不允许任何外人染指!无数的历史告诉我们,这样自私的野心家,注定是孤独无友的。可拓跋城和拓跋凤却很幸运,在他们并不算美好的童年里,还有一个路修篁。
能和野心家做朋友的,只有毫无威胁、且毫无野心的人。这句话,在他们三个人身上,体现到了极致。
“修篁,你还真在这定仙山做起道士来了啊,”拿眼扫视了一圈周围简朴的环境,拓跋城忍不住出言调侃道,“时候你就常想要得道升,做那上的逍遥神仙。怎么样,现在修行的如何了?何时准备飞升啊?”
“哈哈哈哈,儿时戏言,亏你这个大盟主还记在心里啊,”路修篁闻言,抚掌大笑。转而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唉,做什么神仙啊,得道升,谈何容易?不过也差不多啦,逍遥神仙这四个字,我起码已经做到了前两个逍遥。”
“你看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隐居于此。除了偶尔会有山下村民上山请我布道、医治等外,便再无尘世之事前来打扰。渴了有山泉相饮,饿了有野菜充饥,每对着朝阳打坐悟道,闲来就与自己下棋解闷儿,轻轻松松一便下来了。拓跋,你可能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单调、很枯燥,但我却是乐在其中啊。”
“嗯,也就只有你这个怪胎能乐在其中了,”一旁的拓跋凤声的吐槽道,“要换了正常人,估计早就被逼疯了!”
“丫头,嘀咕什么呢,”路修篁笑眯眯的反手给了拓跋凤一记爆栗,“再敢叫我怪胎,心我让你哥把你留在这儿挖野菜哦。”
“嘁,怕你啊!”拓跋凤捂着额头、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瞪着路修篁,“我就担心你这破道观,容不下我这尊大佛!”
“佛又不住我道家的道观,你有点常识行吗?”
“你管我!我就要这么!当着我哥的面,你还敢凶我不成?”
……
望着眼前不断拌嘴的二人,拓跋城不禁有些恍惚,他突然有种又回到了童年时光的错觉。是啊,那时候多好啊,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虽然父亲每都很忙,但他却给自己与阿凤撑起了一片来、保护着他们不受伤害朋友虽然也是越来越少,但好在路修篁一直陪着自己,并且总是好脾气的包容自己的一切过分。如此想来……自己也算是曾经幸福过吧?
可惜好景不长,塌了,路修篁也被一位赏识他的师父给带走了。而自己,则是不得不用瘦弱的肩膀扛起几近分崩离析的朝盟,带着大家咬紧牙关、死里逃生至辽国避难。再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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