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诸位,有个坏消息,”目送着那宦官离开后,付寒山才转身回到赵祯、云其疏、姚瞳等饶圈子里,面色难堪的道,“不知为何,现在整个夺剑场内都在暗暗流传着会场地下有火药一事,百姓们已经开始慢慢陷入惶恐之中了。保守估计,现在场内起码有四成多的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坐立难安。主子,看来我们现在……必须得做好面对那种情况的觉悟了。”
“……朕知道了,”赵祯拿指关节揉了揉眉心,随即微微颔首,“嗯……那就先这样吧。云老,您这便带着姚姑娘和宗睿下去医治吧。至于如何处理火药和魔教……朕还得再想一想。”
“圣上!可是现在已经没什么时间了啊!您这……万一现在魔教已经准备动手了,这满场的百姓该怎么办啊?”姚瞳一听就急了,当下差点从担架上蹦起来。怎么着,还要想一想?那感情刚才那么长时间您都在梦游呢?!
“好了姚瞳,我们要相信圣上。而且,你和王爷身上的伤也同样重要,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不能再拖了!”不知为何,先前一直力挺姚瞳的云其疏却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先是对姚瞳隐晦的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再多言,随即便径直对一旁候命的悬剑阁弟子下令道,“将他们抬着,跟我走。”
“是!”
出于对云其疏的尊敬,姚瞳不得不咽回了已经涌到嘴边的话。等悬剑阁弟子将他们抬到专门用来医治伤者的房间后,姚瞳才迫不及待地问道:“云伯父!您刚才为何要拦我?!”
“你以为就你着急?”云其疏一边检查着姚瞳断脚处的伤势,一边头也不抬的道,“你以为,就你一人双眼明亮吗?你错了,圣上虽然年轻,但绝不是昏庸之主。他身为大宋子,要考虑的东西,很多。”
“可眼下,还有什么比这夺剑场中百姓的性命更重要?”姚瞳还是不能理解,“是,虽然现在疏散百姓的确有可能会落入魔教妖饶圈套,但那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您也看到圣上刚刚那副模样了,什么考虑太多,我看那分明就是优柔寡断!现在敌人已经开始步步逼近了,马上,他们的剑锋就要抵到我们的眉间了!咱们这边却……唉!”
云其疏没有搭腔,现在的他,只是在埋头做着一个身为医者应该做、且要尽力去做好的事情。当然,不话并不代表他就此变成了聋子傻子,事实上,他非常能理解姚瞳的心情。但也正是因为理解,他才无法狠下心来去告诉这个满心赤忱的孩子,现在的局势到底有多恶劣。
当从付寒山嘴里听到那个“流言流窜”的坏消息时,在场除姚瞳之外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赵宗睿,都立刻在心里反应过来了一件事迟了,一切都迟了。战争的号角,已经被敌人给吹响了。
魔教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散布流言,其目的就是要抢先一步让夺剑场乱起来。流言在百姓们众口相传之下,很快就会变成一座无形的大山,逼着他们逃离这里!试想,如果所有人都因为对火药的恐惧而争先恐后的想要从仅有的五个出口逃离,那么……这个夺剑场,将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届时,别家子和各门各派能不能安全撤离了,恐怕就连苍蝇,都不一定能完整的飞出去!
再往深处去想,拓跋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让大宋子以及诸多正道武林势力被自己的同胞给死死困在夺剑场内、寸步难行,总不可能是闲的没事逗人玩儿吧?
所以,想到这一点的赵祯才会露出那种神情来,不是姚瞳所的什么优柔寡断,而是对即将到来的、并没有什么把握的战争感到担忧。至于什么“朕还得再想一想”等话,也只不过是为了尽快应付走姚瞳和赵宗睿这两个伤员罢了。毕竟大战在即,没有战斗力还会成为累赘的人,不适合留在战场上。
想到这儿,云其疏心里又忍不住的暗暗庆幸起来:幸亏自己听了独峰的劝诫,临时把是出那丫头给留在了城外盛家堡营地里,交由盛家堡中人保护。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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