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青龙剑使,其实本来我只带了一个饶,”盛独峰对吾辛礼貌的笑了笑,随即侧过身子、将身后的唐尧和唐嫱给露了出来,“只是在来的路上,恰好遇到了两位老朋友,大家就顺路一起来了。哦对了,我这两位老朋友,想必青龙剑使先前也见过了吧?”
“当然。唐门的唐嫱女侠,还有名冠西南的香……”吾辛正想“香侯”这两个字,脑海中突然就神奇的蹦出了韩公望那句“此子将来有封侯之相”来,脸上立刻流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
“青龙剑使,请问在下有什么问题吗?”唐尧见吾辛一到自己就卡壳了,心里顿时有种莫名的不舒服。
“额……没有没有!”吾辛愣了愣,赶忙低头徒了一边、不让盛独峰等人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一时口误,香侯莫怪。唉,起来,还是今日赏脸来看夺剑的客人太多了,在下这都忙傻了。盛宫主,回头我悬剑阁若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望您多多谅解啊!”
“……自然,自然。”吾辛怪异的言行举止让盛独峰不禁起了丝丝疑心。本来前段时间还挺开朗的一个人,怎么今突然换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且从刚刚开始,这吾辛就一直在刻意的避开自己的视线。莫非……是悬剑阁发现了什么事情,却不想告知自己吗?
还有,他为什么要在“招呼不周”这四个字上面刻意加重语气?真是奇怪……
在东煌宫席位中落座后,唐嫱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呼!这夺剑会场外聚集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入口不同,那乌泱泱的一大片也看着压抑得很。独峰,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如此不计前嫌的帮助我们。我和子玉……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是啊盛公子,”唐尧也点头附和道,“在经历了那件事情后,我本已不奢望你能够原谅我。但令我没想到的……”
“好了唐兄,”还没等唐尧完,盛独峰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就别再提了。而且,若要追根溯源,你真正对不起的那个人,也并不是我盛独峰。”
“我知道,”唐尧俊美的双眸中划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一闪而逝,“盛公子放心,我唐尧以家族之名起誓,从今往后,绝不会再背叛咱们之间的信任与友谊!至于先前答应你对那个被我毒杀的孩子的补偿,等我们成功从唐麒手中夺回唐门后,我也一定会履行承诺的!”
唐尧郑重的誓言并没有让盛独峰有多少动容,只是回头认真的看了眼唐尧,他就很快又把头给转回去了。但就这一眼,便把唐尧看得冷汗直冒、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恐惧。更可怕的是,这种恐惧感没有丝毫的杀意掺杂其中,而是一种类似于家禽突然与嗜血野兽对视上的、本能的恐惧感和危机感!
直到那股恐惧感慢慢消失,唐尧还是心悸不已。他突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想当初在无妄台的玄玉楼中时,盛独峰还是一个渺蝼蚁般的存在,全身上下唯一的价值就是他那盛家堡少堡主的金字招牌。可这才过了多少年?昔日那个徒有其表的蝼蚁,就已经成长到如此恐怖的境界了?这也太妖孽了吧?
看来,以后和这个朋友打交道的时候,得多留些心眼了。
……
紧挨着东煌宫的绝城席位中,元秋锦刚领着众人坐下,元顾伊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盛独峰打招呼了。望着不顾形象、扒在木栏上和盛独峰聊得火热的宝贝女儿,元秋锦醋意盎然的向身边人诉起了“苦”来:“你们看看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自打认了夫家,就把娘家忘得一干二净了。真是白养她那么多年了!”
“哈哈哈哈……”绝城一众人都清楚他们城主这句话的玩笑成分居多,当下也不避讳什么,纷纷发出了善意的哄笑。
“爹!您瞎什么呢?”在哄笑声中,元顾伊红着脸坐回了元秋锦身边,气鼓鼓的冲元秋锦埋怨道,“某人一开始还要抽空去好好拜访一下未来女婿呢,结果呢?不照样是食言而肥?您知不知道,就因为您这一句话,人家独峰提心吊胆了多久?我这个做女儿的要再不替您安慰安慰人家,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堂堂绝城不懂礼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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