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毒狗偷偷瞟了眼左右,见所有同僚都像是避瘟神一样的避着他,心中顿时大骂起了众人不讲义气。说好一起站出来,结果最后只让他一人往上冲。但再怎么骂,开弓也没有回头箭了。咽了咽口水,小毒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既然……既然盟主您知道咱们神教现在缺乏人手,为何……为何还要当着众兄弟的面,杀了厉心呢?”
“哦?感情你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想问这个啊?”提到厉心,拓跋城的眉头锁的更深了,“怎么,是二十七怒堂的那些老人们对本座此举有所怨言吗?”
“不仅仅是他们,其实……其实大家都很不理解,包括……包括属下在内,”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眼拓跋城,见后者没有明显动怒后,小毒狗才敢接着说下去,“也许在您看来,厉心今日之举是有些卑劣和……不齿。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了您、为了神教大计而自愿成为死士的呀!可现在呢?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光荣的战死在夺剑场上,反而是死在了您的手上。我等愚笨,实在是想不明白,厉心他到底犯了何罪,值得您亲自痛下杀手?!”
“还有,您今日本有机会为圣女大人除掉盛独峰那个祸患,为何最后又手下留情了?圣女大人可在望楼上一直瞧着呢,您此举,就不怕伤了她的心吗?”
“……说完了?”小毒狗那略为悲愤的声音落地后良久,拓跋城才阴森森的问道。语气平静的彷佛就像在问一个死人“你这棺椁躺得舒不舒服”一样,吓得所有人顿时齐齐后退了一大步,生怕触怒拓跋城的虎威、遭了池鱼之殃。
“说……说完了……”小毒狗畏惧的缩了缩脑袋。纵使同为朝天盟的老人,纵使他的年纪要比拓跋城大出许多,但面对这位盟主大人,他却从没有硬气过。或者说从不敢硬气过。
拓跋城给他们的威压,从来不是有形的。而是一种在心灵上日积月累而成的敬畏。也正因如此,拓跋城才能年纪轻轻就震慑住这些朝天盟元老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继续听自己的话。
“行啊,既然话都挑开了,那本座在此,就为诸位挨个解答吧,”奇怪的是,拓跋城并没有像众人预料之中的大发雷霆,反而是极有耐心的为他们解释起来,“本来有些话,不方便走在阳光下但现在咱们关起门来了,各位都是我拓跋家的忠臣,对你们,本座就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朝天盟虽然是在厉心等北疆二十七怒堂余部的基础上建立的,但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二十七怒堂这个早就该消逝在历史中的庞然大物,也该去陪伴我的父亲了。”
“本座说得再直接点吧,二十七怒堂中的某些人,平日里仗着自己元老身份,在神教中胡作非为!屡教不改!敢问诸君,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觉得本座年纪轻,压不住他们?!一次两次,本座可以忍但三次四次、十次百次,本座如何能忍?!换了你们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们能忍吗?能吗?!”
“所以,与其放着这些败类拖垮我神教,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尽早将他们解决干净!”冷眼扫视了一遍下方低头不敢吭声的部众们,见没人敢搭腔,拓跋城才接着说道,“而且本座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厉心,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那些二十七怒堂的余部们,一个也逃不了。但本座可以向诸君保证,只要是真心为我神教办事的,那他就只会有荣华富贵、绝不会有半点危险!”
“怎么样,本座这番解释的够清楚了吗?如果有哪位觉得本座错了,或者没听明白的话,请现在就站出来。本座会好好再给他重复一遍的。”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心说这时候站出来还有命吗?傻子才站出来呢!就连小毒狗等高级长老,也十分识趣的没有说话。本来他们就不是二十七怒堂的人,之所以为厉心说话,也只是担心哪天拓跋城会同样在背后捅自己一刀而已。现在拓跋城既然已经给了他们保证,那就没事了,大家好好干活就行。
为了一群已经上了阎王册的死人,得罪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活人,不值得,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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