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的……究竟是什么功法?怎会如此古怪?”说到这儿,云其疏顺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册子,一边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饶有兴趣的说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气息时而紊乱,时而平缓,有段时间甚至居然会自己运转、抵御外界的内力输送。要不是你当时确系昏迷无疑,我和韩公都差点以为你在装晕呢。”
“听不懂?那我换个说法吧。简而言之,就是你的身体里好像还存在着另一个人,或者说是另一个意识。当你神智昏迷、无法主宰自己的身体时,他就替你站了出来。而且他……似乎并不怎么友好。最直接的证明就是,今日你所受的内伤,并非拓跋城所造成的。”
“这……难道真如云丫头所言,是少主自己伤了自己?”泷川祈鹤惊讶道。
“是的。少堡主,容云某大胆猜测一下,那股力量你应该是很少动用吧?要不是今日为了维护我正道武林的颜面,你是绝不会轻易冒这个险的,”云其疏“啪”的一声合上了小册子,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个看似和这件事没什么关联的事情,“还有,你那东煌宫的宫主之位,真的像传闻中说得那般,是以外人身份另起炉灶、重新继承的吗?这个问题,还请少堡主如实相告。”
盛独峰心中一凛,他这才想起来,当初云其疏可是亲自给娘亲开过药方的啊!换句话讲,他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知道东煌血脉是什么玩意儿的人。看他现在的这副模样,难不成……他已经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怎么办?盛独峰有些慌了。是如实相告,还是……打死也不承认?
毕竟东煌血脉可是有着“控制”这一诱人好处的啊!虽说云其疏成名已久、也不太像是什么坏人。但这人心隔肚皮,谁也说不准啊。万一一个不小心传了出去,那自己以后就别想再过一天安稳日子了。
“……少堡主是不方便回答吗?”盛独峰和云其疏就这么对视了良久,最终,还是云其疏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沉默,“既然少堡主不方便,那就算了。云某换个问题:少堡主在接手东煌宫的时候,可曾了解过这东煌宫的来历与往昔?”
“了解过一些,”盛独峰点点头,这个没什么不能回答的,“这东煌宫是为隐世门派,在中原名声不显,但在西北还是有些名气的。小子选择接手东煌宫,也正是看中了它的低调。”
“……没了?”见盛独峰没说两句就不说了,云其疏不禁奇怪道,“少堡主就没发现什么其他有意思的东西吗?”
“没有,这只是小子用来锻炼自己的一个平台罢了。别说东煌,就是西煌、北煌、南煌、中煌,对小子来说都只是个名字与代号而已,没什么差。”
“那就好,那就好,”云其疏明显长舒了口气,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如此说来,那应该是云某想多了。不过少堡主,这东煌宫虽然隐世,但在以前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啊。少堡主选择它作为锻炼的平台……说实话,这选择有些欠妥。好在前不久无妄台已经发声,与你东煌宫结盟、同进同退。有无妄台和盛家堡的名声作担保,这东煌宫也算是弃暗投明、正式成为我正道武林的一份子了。这步棋,少堡主走得好。”
“云前辈谬赞了。”
“行了云老头,碎碎叨叨说了那么多,你不烦别人还嫌烦咧!”韩公望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满的抱怨道,“你来不就是为了看看独峰是否还有恙吗?现在看也看了,赶紧滚回去睡觉吧。老夫还有事要和他说呢。”
“你这主人做的,也太无礼了吧?好歹我这两天也帮你救了不少人,如今在这儿陪盛少堡主多说几句话都不行了?”云其疏嘴上骂骂咧咧,但却并没有丝毫生气。显然是已经习惯了韩公望对他的态度,“少堡主,韩公所言不虚。云某此番来的确只是想看看少堡主是否还有恙的,至于刚刚那些话,全是临时起意,少堡主莫要放在心上。见少堡主生龙活虎,云某也就放心了。只是以后还请少堡主尽量别像今天这么冲动了,想要除魔卫道,方法有很多,并非一定要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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