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盛独峰,”场上的拓跋城拿手一指看台,怜悯的对盛独峰说道,“你拼命想要保护的那些人,现在又是如何对你的呢?有时候,你做的再多,也比不上心怀不轨之人的一句污言。成事需要很多努力,但坏事,一句话就够了。这同样也是你们宋人的肮脏所在。”
“虽然本座不知道你这身邪功是从哪儿来的,但本座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如果今日你败在了本座脚下,那你盛独峰的名字,可就真要遗臭万年了。不管你的初衷有多么高尚,都于事无补。你以为你所保护的,到时候会同样站出来保护你吗?蠢。”
“拓跋城,你这挑拨离间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啊,”盛独峰一挥惊寒,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几分,“还有,天下武功,从没有好坏之分!人若心术不正,再光明正大的武功,也难改其邪魔之心反之,心若光明,纵使身怀百死无生、暗如深渊之邪功,亦可救世救民!这,就是我盛独峰自己的道!”
盛独峰这番话不仅仅是说给拓跋城听的,更是说给会场内所有人听的。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看台上的议论声顿时小了许多。先前大肆猜疑盛独峰和盛家堡的看客们,有一大半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是啊,人家在场上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抗御魔教吗?而自己呢?什么力都出不上,只敢在局外凭空猜疑、抖抖嘴皮子,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你的心,很光明吗?”拓跋城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屑的笑容,“光明之心,可发挥不出邪功的威力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此八字出口后,盛独峰就懒得再同拓跋城废话了。人未动,剑已先动,染上东煌血的惊寒宛如一道裹挟着鲜红烈风的银白色闪电,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拓跋城面前!面对盛独峰这蕴含着恐怖力量的一剑,拓跋城不敢大意,急忙运功于双掌之上,一边小心翼翼的抵挡着盛独峰的进攻,一边准备伺机反攻。
按照拓跋城的想法是,越是迅猛的攻势,其破绽也肯定更容易发现,相应的,弱点也必定会比较明显。但很快,拓跋城就发现事情的进展似乎不像自己想得那么轻松了。盛独峰出招不仅快、准、狠,而且整套剑招下来行云流水、严丝合缝,别说找弱点反攻了,有几次拓跋城连守都差点没守住。若不是凭借着自身深厚的功力强行扭转危势,盛独峰的剑只怕早就刺入他的胸膛了。
更叫他郁闷的是,每每和盛独峰手中的兵刃相撞一次,自己的内力屏障就会十分诡异的消弱几分。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拓跋城猜测,十有**是和盛独峰先前的变化有关。也正是在这种不明敌情的情况下,拓跋城才不敢放手去一搏,生怕一个不小心、着了盛独峰的道。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从场中央,沿着会场边缘斗了一个来回。所经之处,尽是狼藉。就连悬剑阁花了大价钱所铺设的地砖,也被他们生生的踩裂了几十处。但胜负,却依旧还未分出。
拓跋城仗着自身霸道无比的功力、一连硬吃了盛独峰好几个杀招后,终于找到了反手的时机。但有着灵虚宝鉴护体的盛独峰,在第一时间就将拓跋城的攻势全部移开了。同时,惊寒每一次击中拓跋城的内力屏障,都会被盛独峰的破虏九转自动顺走一部分内力补偿自身。时间一久,拓跋城是越打越慌、越防越乱而盛独峰,却还是那副闲庭信步的模样。
两者对比,高下立判!
会场中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前这一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任谁也想不到,这位盛家堡少堡主居然能和魔教教主斗这么久,甚至还隐隐压了拓跋城一头。望着场上那两张同样年轻无比的面庞,一些武林耆老、江湖前辈们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自己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能修练至如此境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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