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望的沉默,激得四周看台上的不满声愈来愈大了,甚至还有人直接开始大声漫骂起了悬剑阁的软弱和怕事。要不是有悬剑阁的众弟子们拼力维持,只怕这品剑大会就得在众怒之中提早降下帷幕了。
当然,也有同情悬剑阁、大骂朝天盟耍无赖的,但相对骂悬剑阁的人数,他们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那为何这朝天盟的过错,大多数人却反而选择迁怒于悬剑阁呢?道理很简单,悬剑阁乃江湖中的名门正派,要脸面要风度,就算被骂上几句也不会跟你急朝天盟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魔教妖人、杀人不眨眼啊!敢说他们?那真是在找死了。
所以,为了在秉承自己心中“大义”的同时,还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那怒骂悬剑阁胆小怕事,就是最好的途径了反正那么多人都在骂,也不差我一个嘛。
但抛开这些欺软怕硬的人,剩下的那些实力强横、不惧朝天盟的大佬们,则是二话不说、纷纷站在了韩公望这边,力挺悬剑阁!最后,在奉明、盛开平等人的提议下,品剑大会暂时中止。再由濮王赵允让出面,挑选心腹之人立刻赶赴皇城,将此间之事以奏折的形式直接送到深宫之中,请太后她老人家出面施压。
至于为什么不是送到朝廷里,大家彼此心里都和明镜似的若此奏折落在了朝里那些祸害们的手上,那十有**就会被拿去垫桌脚了。当今圣上纵然是开明之君,但这奏折到不了他手里,又有何用?所以,直接上疏给太后,才是最明智、最管用的法子。
望着那依然一脸无所谓的拓跋城,盛开平等人心中全在冷笑不止:小畜生,当年你爹拓跋雄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且再让你嚣张一会儿,马上,你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有意思的是,身为天下三大势力之一的绝城城主,元秋锦并没有去凑那个热闹。在他想来,拓跋城虽然是辽国特使,但这品剑大会终究还是江湖之事。为了这区区的江湖之事,就去叨扰太后的清静,这其中的危险系数实在太高。绝城现在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所以在此事上,还是保持观望姿态比较好。
但保持观望,并不代表元秋锦就乐意坐视朝天盟逞威逞凶。出事后,他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让混在百姓中的绝城高手们暗中帮助悬剑阁维持现场治安,并严查那些故意挑唆大家去骂悬剑阁的可疑之人,一经发现,立刻抓捕交予悬剑阁。等左右领命离开后,元秋锦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朝天盟的方向、神色复杂的说道:“拓跋城此子还真是无法无天啊,在我大宋天子脚下,竟敢连废两家掌门人。看来,他是想借着这次品剑大会,将咱们正道武林给一网打尽啊!”
“可是……如果拓跋城打的是斩首的算盘,那他又是如何精确的知道,哪家的掌门人会在何时、何场出战呢?”一旁的元顾伊却是想到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还有个十分奇怪的地方,昨日拓跋城用死士废掉了月王岭的寒掌门,可在晋级的时候,他却主动弃权了。今日,他又用同样的法子废了赫左山庄的宁庄主,然后……再次主动受罚、退出夺剑。爹,拓跋城这么做,绝不会是因为害怕激起众怒,或被悬剑阁剥夺夺剑资格。其中……必大有玄机!”
“这……这爹爹我还真想不出来,”元秋锦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依旧是一头雾水,“怎么,难道你想到了这玄机所在?”
“没有充足的线索,女儿也只能瞎猜猜而已。而这凭空猜测出来的东西是最要不得的,因为它不仅站不住脚,还容易把我们的思路给带进死胡同里,”元顾伊摇了摇头,“但女儿可以肯定一点,拓跋城手上的死士绝不会是用之不竭的,他想要精准的废掉各家掌门人,就必须要尽量避开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拓跋城才会在废掉寒掌门和宁庄主之后,主动弃权?”元秋锦顿时恍然大悟,“因为如果再继续下去,那拓跋城就必须再浪费一名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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