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语李元昊?!你确定?”赫连乌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党项语是的将军!”斥候压根没理解赫连乌的潜在意思,只以为他是没听清,当下又耐心的说了一遍,“党项语李元昊殿下亲率大批轻骑而来,大将军唯恐其来者不善,请将军立刻率斩荣军前去护卫!”
赫连乌脸皮抖了抖,心说老子又不是耳背,你有必要再重复一遍吗?
“党项语那这些东煌宫的余孽怎么办?任由他们离开吗?”李鹤仁的话不能不听,但眼看盛独峰就要被自己所擒了,赫连乌还是有些不甘心。
“党项语这点请将军放心,大将军早有吩咐,盛独峰是东煌宫的宫主,不管他跑去哪儿,最后都一定会返回东煌宫的!咱们只要去哪儿等他上钩就好!”斥候恭声说道,“党项语将军,盛独峰不过是一小贼,但大将军却是千金之躯啊!眼下大将军身边没有足够的兵马,万一李元昊突然发难,只怕凶多吉少!还请将军速速撤兵!”
“……党项语好吧,真是便宜这个小兔崽子了,”赫连乌稍一思考,心中便已经有了数。的确,盛独峰的命和大将军的安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当下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大声下令到,“党项语所有人听令!火速撤退!不许恋战!”
斩荣军对上峰军令一向是无条件服从的,撤退令一下,正在厮杀中的斩荣军没有半点犹豫,立刻舍下了盛独峰等人,头也不回的就跟着赫连乌向李鹤仁所在的方向跑去。原本喧嚣的战局突然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结束了,不论是盛独峰还是他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手下们,全都呆滞的望着绝尘而去的斩荣军,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宫……宫主,”一名东煌宫中人不可思议的看向盛独峰,“他们……怎么走了?”
“走了还不好?真想死这儿啊?”盛独峰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他们脱险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大家原路返回,咱们先去取马,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做下一步打算!”
“遵命!”
……
“党项语元昊,”西南阵线上,两支军队正对峙而立。赫连乌的斩荣军簇拥着一名中年人缓缓而出。望着那骑着高头大马上、神采飞扬的李元昊,中年人只打了一声招呼,脸色就冷了下来,“党项语侄儿不在大王身边拱卫,却深夜率军而来,有何贵干啊?”
李元昊看了眼斩荣军身上的血污,眉头不自然的轻轻一皱。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党项语叔父见谅,说来惭愧,侄儿的爱马突然闹了情绪、夜里不肯睡觉。侄儿看着心疼啊,只能带着它出来溜几圈。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叔父,实在是巧得很啊!”
李鹤仁双眼微眯,就这么似笑非笑的望着李元昊,没有说话。而李元昊呢,也是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回敬着李鹤仁。那意思是老子就这个理由,你爱信不信!
“党项语侄儿深夜纵马,当真是好兴致啊,”最终,李鹤仁还是败在了李元昊那赛城墙般的厚脸皮下,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党项语遛够了的话,就赶紧回去吧!叔父我还要赶去东煌宫剿除叛逆呢,没工夫陪你在这儿聊闲天!”说罢,李鹤仁就准备拨马回军,继续指挥军队向东煌宫进军。
“党项语哎,别急啊!”李元昊见李鹤仁要走,连忙开口拦住了他,“党项语叔父,侄儿还有件事情,可能得麻烦麻烦您。请您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帮帮侄儿吧!”
“……党项语长话短说。”李鹤仁挑了挑眉毛,“一家人”这三个字算是击到他的软肋了。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自己这个做叔父的总不能对侄儿的难处不理不睬吧?那不像话!当下只得极不情愿的又转过身来。
“党项语叔父愿意帮忙就好,”李鹤仁拿手拍了拍胯下那匹威武不凡的坐骑,冲李鹤仁嘿嘿贼笑道,“党项语是这样的,侄儿的爱马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了。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琢磨,它今晚睡不着闹情绪,是不是想让我给它找个伴儿呢?侄儿觉得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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