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那个厉白羽啊,”拓跋凤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顿时惹得周围人又是一阵吸气,“小事而已,那个叫厉白羽的人渣想要调戏我,行知他看不下去,就和他吵了起来。后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呗。只不过,无妄台不准弟子私斗,所以,他们才相约在比武台上一决高下。”
“那怎么又变成赌局了?还撑十招不倒,这是谁想出来的缺德主意?”看着拓跋凤满脸不在乎的模样,盛独峰顿时有些无语,也不知这小妮子是真的心大,还是装出来的,“还有啊阿凤,他们好歹也是因为你才打起来的,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紧张吗?”
“紧张?赌约是他们定的,打也是他们要打的,从头到尾,谁问过我的意见?”拓跋凤满脸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不过盛大哥你说的也有道理啦,行知好歹也是为了给我出头,才会应下这个赌局的,我不会坐视那个厉白羽把他给活活打死的。所以呢,我给今天行知的菜里下了点料,估计现在,他还趟在床上没起来呢。”
“可是师兄不来,岂不是落了个胆小怕事的名声?那他以后在同门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盛独峰边说边看向比武台左侧那个满脸阴翳的年轻人,暗道那应该就是厉白羽了。
盛独峰在看厉白羽之前,厉白羽一直在冷冷的盯着他。从步入会场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阿凤的倩影。在他心里,阿凤早已是他的女人,岂容旁人亵渎?而现在,他的女人却被一个陌生的小屁孩搂在怀里,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很开心的模样。这让本就善妒心狭的厉白羽如何忍得?要不是现在脱不开身,他早就冲上去把那小子臭揍一顿了。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在空中相遇了,盛独峰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把目光收回到了阿凤身上。而厉白羽,却猛地打了个寒颤。
“白羽,怎么了?”厉白羽的师父,阳和道人,察觉到自己的爱徒原本稳健的气息突然紊乱了,急忙低声询问到。
“……没事的师父,就是等的有点久了,心烦。”厉白羽没敢说实话,自己这么多年的修为,居然对一个小屁孩产生了畏惧感,这话要他怎么说出口?
“稳住心神,再等一会儿吧,”阳和道人看了看旁边案桌上已经燃烧大半的供香,“如果那小和尚还不来,你就上台去,宣布那个小和尚畏战不敢赴约,也好给你、给为师长长脸面!”
“嗯,徒儿明白了。”厉白羽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在他心里,盛独峰那淡淡的一瞥,已经渐渐取代了这次赌局的地位。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明明只是个小孩子,怎么会有……如此骇人心魂的双眼?就像是一条潜伏在皑皑白雪中的毒蛇,看似一动不动、破绽百出,可全身上下,无不在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盛独峰可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眼,就对厉白羽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冲击。倚在他身上的拓跋凤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瓜子,一边悠哉游哉的嗑着,一边翻过盛独峰的手掌,用来给自己吐瓜子皮用。
“喂,我问你话呢,”盛独峰纵然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也架不住拓跋凤撒娇的力量,只好乖乖的举着手给她接瓜子皮。看着嗑得正欢的拓跋凤,盛独峰忍不住又问道,“这个赌局结束后,你们不还得待在鹤堂?你今天不让师兄出来应战,以后他还不被别人给欺负死?”
“那也比丢了命好吧?”拓跋凤娇媚的翻了个白眼,“厉白羽虽然是个人渣,但实力还是有一点的。真让行知来硬扛十招,不死也得残。面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有命值钱?我说盛大哥,行知他一根筋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犯浑呢?”
盛独峰有些语塞,他下意识的想反驳,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细细想来,其实阿凤说得也没有错,如果行知师兄真要为了这个面子出了什么事,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而另一边的厉白羽,此时他的耐心也完全消磨干净了。翻身跃上比武台,站在正中间,厉白羽带着傲然的神色,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圈台下,比武台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好戏就要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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