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自有比武台的规矩,两者交锋,是严禁第三方插手的,除非一方主动认输,或被打下比武台。所以,就算鹤堂的堂主与其他鹤堂前辈们再心疼行知,也仅限于心疼而已。
赌局是他们定的,打也是他们要打的,再心疼,也不能坏了规矩。
但盛独峰不会管这些,规矩?有那么重要吗?他只知道,行知是他的朋友,是他进入明镜阁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现在朋友有难,他岂能袖手旁观?
当然了,行知师兄要救,阿凤也不能拖累。所以盛独峰才会让阿凤呆在原地,而他自己则宛如幽灵般的游走在人群中,一边盯着台上的战况,一边寻找着下手的最佳时机。这样就算最后自己暴露了,也不至于牵连到阿凤。
盛独峰刚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台上的厉白羽就再度出手了。也许是他之前的狠话起了反作用,这次,行知可不再像之前那样呆在原地乖乖挨打了,而是拖着自己状态极差的身体,笨拙的防守着。生死关头,行知的潜能被求生欲给大大激发了出来,居然接二连三的防下了厉白羽的杀招。
厉白羽见自己对阵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和尚,竟还久攻不下,顿时怒火中烧。就在他准备加大力道的时候,左脚后脚跟突然一麻,紧接着,厉白羽整条腿就迅速失去了知觉。
“扑通”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厉白羽一个踉跄,猛地跪在了行知面前。
打得好好的,您老突然给人家跪下了是什么意思?突发的异状让所有人都懵了,包括行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脸色涨的如同猪肝的厉白羽,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额……你这算是……认输吗?”踌躇了半天,行知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看似十分客气的话。
厉白羽已经快要疯了,周围的嗤笑声、低语声正在无情的践踏着他的尊严。虽然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小和尚撕成碎片,但他也清楚,自己现在这副惨样和他无关,而是台下有人暗中偷袭。
想到这儿,厉白羽心中就没来由的升起一抹苦涩和不甘。从上台开始,他的注意力就一直在眼前的行知身上,哪能料到会有人搞背后偷袭?
拓跋凤应该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了,看了一眼不远处在人群里一闪而逝的盛独峰,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顿时又在周围痴汉们的心中泛起不小的涟漪。
鹤堂堂主皱眉望向盛独峰消失的地方,以他的本事,自然能察觉到这是有人在台下搞鬼。但对厉白羽这幅骄狂嚣张的模样,他同样没什么好感,便打算先看看。如果厉白羽没什么大碍,那他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权当是给这个嘴巴不干净的弟子一点教训吧。
所有人中,最开心的莫过于盛独峰了,一看到台上狼狈不堪的厉白羽,他心里就一阵暗爽。虽然这种手段有点下作,但盛独峰不在乎。
随着对自身寒毒内力的了解愈加深厚,他现在能凝聚的可不仅仅是冰珠这么简单了。盛独峰已经可以自由调用体内寒气,来凝聚成任意自己想要的形状。而这次他用来偷袭厉白羽的,就是以寒冰塑型、剧毒填内的飞针。
之所以不用冰珠,一来是因为飞针的准头要比冰珠稳健太多了;二来是因为,飞针比冰珠更具有穿透力。寒冰的锐利破开皮肤后,内藏的剧毒就可以顺势滑入体内,将对方的身体搅得翻天覆地。
在此之前,盛独峰一直没有动用过自己体内的毒功,就算出手,都是附带一点点。而这次,他准备破一次例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超出了他的预料,厉白羽几度想要重新站起来,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的左腿都像失去了知觉似的,拖在地上动弹不得。更严重的是,厉白羽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快要失去知觉了,不仅脑袋昏昏沉沉,脸色也越来越差,原本的红润逐渐被一抹碧绿所取代,诡异无比。
盛独峰有些傻眼了,现在厉白羽的状态,已经有点像柳叶村里的那些魔教怪物了。天可怜见,他只是想给厉白羽一个教训,并没有真想要了他的命啊。
“堂主!”厉白羽的师父阳和道人终于忍不住了,焦急的对鹤堂堂主喊到,“赶紧叫停吧!白羽他明显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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