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在心里仔细的梳理一下他所知道的事情。十几年前的宫廷政变,以及现在太子要回宫,甚至是宛国狄国的事情,都合乎逻辑,他心里也都有了计划,只需要见机行事就好了。只是每次想到钟缘这个人,就想不下去了。
按照董旺所说,钟缘是被张确暗器所伤,为了躲避追杀,才藏身洞中。钟缘与他们兄妹的相遇,完全是个意外。但李殊琼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者准确的说,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殊琼每次想到钟缘,都会自嘲的笑笑。辅佐太子回宫,这是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能让李殊琼青史留名,这样生死攸关的大事,为什么总是会被钟缘这个小人物打断了思绪呢?难道钟缘这样萍水相逢的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竟比江山社稷,家国天下更重要吗?
想着想着,李殊琼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起钟缘。他是担心李竹因也会成为无心女尸,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在李殊琼的心中,那些尘封的往事都已经过去了,而李竹因是一个活生生从小玩到大的人。
好在李竹因与云中逸已经有了婚约,好在云中逸也是一个翩翩公子,好在李竹因深明大义,为了辅佐太子殿下,一定不会与钟缘有染。想到这里,李殊琼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些,但他始终有种隐隐的担忧,挥之不去,恨不能插翅飞到李竹因身边,守护着她。
李殊琼胡思乱想了这几日,董旺终于来了。李殊琼心中有事,打不起精神来,便假装生气,闹起小情绪,望着董旺,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蛮夷之人,入不得中原大将军的眼,这新鲜劲儿一过啊,也就难得一见喽。”
董旺连忙上前赔礼,笑道:“这几日可给我忙坏了,大人有话,请二位兄弟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出发。”
娄安忙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李殊琼则慢吞吞的说:“我没什么好准备的,四海为家之人,除此身之外,再无可牵挂之事。只是你再怎么忙,总要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吧。这么一声不响的消失好几天,让人怎么想?”
董旺尴尬的笑笑,李殊琼又接着说:“此事倒还可恕,只是你今天既然来了,怎么不带几坛好酒来?定是嫌我上次喝得多了,丑态百出。”
董旺连忙摆手道:“兄弟误会了。大人有令,一路上不准饮酒。待到雍王府,定请二位兄弟喝个痛快。”
董旺匆匆而云,娄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问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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