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钟缘眼中满含泪水,一滴清泪竟从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他轻轻的用袖口拭去泪珠儿,继续淡淡的说道:“母亲卖了首饰,让父亲拿着钱去跟人做生意,不想他一去不归,不知是死是活。从此母亲带着我艰难度日。七岁那年,母亲积劳成疾,无钱医治,我整日哭泣,却也没有办法。”
钟缘任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也不再擦拭,也不看李殊琼,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母亲担心我年幼无所依靠,更添了病情。我苦求医生救救我娘,但他怎么肯给没钱的人诊治呢?我便一赌气跪在他家的门前,三天三夜不起来。心里想着,母亲若走了,我自己一人也无法独活,索性就搏上一次,赌他还有人性。”
钟缘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都说医生是救死扶伤的,万一他起了怜悯之心呢?不想他的心竟比铁石还坚硬冷酷,到后来,我虽心灰意冷,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竟然连有尊严的离开都做不到。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昏死过去。”钟缘说到此处,终于从痛苦的往事中回到现实,又拭了拭泪水。
李殊琼一直盯着钟缘,留心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钟缘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曾错过,却没发现半点漏洞。
起初,他对钟缘的话半信半疑,但听着听着,李殊琼反被钟缘的故事感动,眼睛不知不觉中竟也湿润了,随即想起自己的父母家人惨死在奸人之手,大仇还不知如何去报,竟陪着钟缘掉下几滴泪来。
但李殊琼马上又镇静下来,心中思忖:且听听钟缘接下来怎么说,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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