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没死,老子还没输!烧吧,杀吧,东山再起的本事老子也有!等着,总有一天老子要你们所有人的命!”
他咒骂了一会,转身离开。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月亮重新隐于云层后。陈祖义大跨着步子,积雪被踩的“格叽格叽”的响。
起风了,而且一阵比一阵大。跑了一身汗,现在被风这么一吹,浑身都觉得冷的慌。得亏扒了身好衣服,这个东海卫穿的是厚实的棉衣,脚上是新棉鞋。
“嘿,官兵的东西就是好。”他自言自语。
走着走着他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仔细听了一会,耳边只有风的呼呼声。
肯定是着急逃跑,幻听了。他这么想着重新迈开脚,继续跑路。
走了会,心里还是不踏实,还是有人!一定是戴了头盔的原因。他摘了头盔,耳边的风声小了不少。黑暗里,人的耳朵往往灵敏不少,陈祖义仔细探听了一会。风声虽小却也能掩盖一些细小的声音,何况是一个想要偷袭的人,他必定细微谨慎。
风声呼呼,除了他自己的喘息,什么都听不到,陈祖义压低了呼吸声。
奶奶的,真是落水的狗任谁都能踩一脚,无名无姓的也敢找老子麻烦了。还是自己多心了,他这么想着又接着赶路。不过这次他没有戴上头盔。
走了几步,陈祖义终于确定自己是对的,那诡异的脚步又出现了。
“出来吧,我听见了,挺会玩啊。是好汉就露个脸瞧瞧!”
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身上穿的是东海卫军服,手里握着刀,整张脸被头盔遮住,刀上流着血,一滴一滴的渗进脚下的雪里。
“原来是条狗跟着,你说你走步怎么没声啊,啊?”
那人没回答,只是向前走了两步。陈祖义看明白了,他是顺着自己踩的脚印一路追到这的,先前自己踩过的地方雪被压实了,所以他走的时候基本不会发出踩雪时的“咯吱”声。
“挺贼的。”陈祖义笑了:“想抓我去领赏么?”
那人开口:“我不会抓你去领赏,谁想要谁要,我只要你的命。”
“有点意思。”陈祖义抽出腰间的刀:“我也混过军营,这几年没怎么练,也不知道行不行了。来,陪爷爷练两手。”
那人脚下猛地发力直冲而来,手中刀斜向上刺向陈祖义。陈祖义低吼一声,摆好了架势。
军中的刀术不讲什么花里胡哨,只追求一刀毙命。跟踪者的刀术是想利用冲刺,以刀为首,用巨大的冲击力一击击溃。很猛,但也很不灵活。陈祖义笑笑,侧着身躲了过去。他原以为这个偷袭者有什么本事,没想到也是个莽夫,刚上来就来这么一手,看来能活下来就是靠一身蛮力罢了。
刚得意,陈祖义就突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腹部不知没入了什么东西,陈祖义用手一摸,头部圆的,还有条缝。
“狗杂种,你敢使阴招!”陈祖义大叫。那不是别的,是一根短弩箭。这种弩箭在军中只有一些惯用手弩的的老兵会用。那不是一般的手弩,是依据个人手臂长度特意制造的固定在手臂上的小弩。战场上这种东西实际用处不大,只有个别近战体术极好的士兵可以灵活运用,出其不意,达到最好的杀伤效果。因此一件手弩是对一个士兵的认可。
就在刚刚交手的一瞬,擦身而过的时候,偷袭者射出了根弩箭。他一开始就想好用这支弩箭,对陈祖义的动作反应也在考虑之中。
“原来是条老狗。行,很好。”陈祖义举刀:“再来!”
偷袭者没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
“怎么,没弩箭了,不敢了?”陈祖义挑衅。
偷袭者不为所动,依旧站在那。
陈祖义很奇怪,又想出来为什么。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肚子,那块已经麻木了。
原来是等这事,箭头上淬了麻药。
“好小子,我真是低估你了。”麻药的劲很大,很快从腹部漫延至这个上半身。陈祖义的手在发抖,他的手有点握不住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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