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愤归不愤。
但江沁不得不承认,一年多未见乾如兰,令她都颇为惊艳。
杨柳细腰承载着凹凸有致的身姿,在月白长裙衬托下显得亭亭玉立。
眉目如画的俏脸,映衬得对方越发眉清目秀,容颜倾城。
略一感知对方修为更令江沁微微一惊。
炼气九层巅峰。
达到若不能破阶进入筑基,再无精进的地步。
貌似痞修便喜欢这般身姿的芊芊仙子,尤其对方还略施粉黛,柳眉弯弯,宛如勾魂摄魄的魅狐,令江沁更加暗恼。
“柳道友不愧卧虎藏龙,短短一年时光,制符造诣日益精湛,在人才济济的符堂,也声名鹊起,着实令本仙子刮目相看。”
虽身为魂奴,但乾如兰丝毫没有身为魂奴的觉悟,依旧以道友之谊相处,言语并未任何的低微。
只是想比以往,态度无疑好了许多,甚至看向柳元的目光,隐隐有了几分别样的风采,连江沁看都不看,一副异常孤傲的神情。
“乾仙子仙迹飘渺,突然造访,料想不是恭维柳某浅薄拙艺这般简单,还请明言。”
柳元看着此时端坐座椅前,身姿笔挺,英姿飒爽的魂奴,不可避免怨气滋生。
相比较另一名魂奴梁尚,隔两三个月来他这里拜访一二,在其他弟子看来,宛如梁管事与他相交莫逆,维系关系。
实则,柳元还嘱其干一些搜集炼符材料,以及探听一些宗门内部消息的事宜。
几乎当一个合格魂奴使用。
与之相比,这位芊芊仙子的魂奴,则是销声匿迹,毫无束缚,若非魂禁依旧在,几乎就与魂奴不沾边。
柳元心有怨气,甚至想过发动此女识海内魂禁,稍加惩治。
但因为担忧逼迫引起一些莫测危险,尤其乾如兰神魂中还有一道锁魂术,令他忌惮非常,也只能听之任之,双方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只是彼此均知晓,若有一人筑基,这平衡自然瞬间而破。
乾如兰拥有着修为高优势,但柳元却是掌握着对方的命脉,牵扯不断,繁复难测。
“咯咯……本仙子前来,自然有要事相谈,怎么柳道友这般一心向道的修士,莫非对妾身亦有非分之想?”
乾如兰这才看了眼同坐床前的江沁一眼,毫不避嫌地道。
在她看来,江沁定是柳元魂奴,否则不会一直夫唱妇随。
而她一心谋划筑基事宜,对于柳元这般道途注定无望的修士,自然鄙夷居多。
只是被下魂禁这霸道魂道秘术后,她查证一番,会潜移默化地被奴役,对主人莫名产生好感。
这也是她一直暗暗惊醒,不断告诫自己,宁愿身死,不永为奴,亦在一年多不见面的缘由。
她一直在和神魂内禁制作斗争,愈是痛苦难耐,愈发疯狂修炼,其中艰险与挣扎,不足对非魂奴道也。
即便如此,她也不可抑制地多看柳元几眼,说出令自己俏脸瞬间酡红的话语。
这些想法,也仅是在乾如兰脑海一闪而过。
事实上,在她话语落下的刹那,对面的江沁便豁地站了起来,俏脸含霜,戟指前指,厉声怒骂:“哪里的贱婊,自作多情,真当妾身不存在啊!”
若非忌惮对方身份与修为,她都要出手了。
“可悲,愚昧蠢货,无可救药!”乾如兰懒得理会,目光灼灼看向柳元,想要对方呵斥自己的魂奴。
在她看来,江沁中魂奴禁制至深,已无可救药。
然而,柳元不加阻止,一副看戏的姿态,令乾如兰坐蜡,娇躯不自主地扭动起来。
想要站起身来,又觉显得底气不足,强自端坐。
“好了。”
自家婆娘就这脾性,柳元将其揽入怀中,拍拍香肩,略做安慰,旋即看向乾如兰,淡淡道:“言归正传,乾仙子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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