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晋安已经抢答:“大家不要光顾着说话,这一桌的肉待会就要凉了不好吃了,大家不要寒了帕沙、西开尔提几位老先生的好意。”
晋安声音低沉,故意装出沉厚嗓音。
刚带着那群西域人过来的瘦高个老头帕沙,听着晋安的嗓音,面露不解:“小道长你的声音怎么了?”
晋安一本正经的端坐不动,目不斜视,嗓音沉厚说道:“什么叫我的声音怎么了?我的声音向来都是这么沉厚,稳重,少年老成。”
帕沙:“?”
西开尔提:“?”
大汉将领一众人:“?”
倚云公子:“!”
奇伯:“!”
噗。
倚云公子看着一本正经搞笑的晋安,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眼角笑出晶莹泪花,笑得身的红月胭脂香粉味更芬香了。
晋安鼻子嗅了嗅,顺着香气,眼角瞥一眼就坐在身边的倚云公子,结果就在他眼角往对方平平裹胸瞥一眼时,刚好被抓现行。
倚云公子面不改色。
只是做了个拿起桌酒杯的动作,然后手掌轻轻一握,酒杯应声化为一滩齑粉。
死得粉身碎骨。
死得死无全尸。
晋安立马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
……
看着自家公子笑得那么开心。
奇伯目露感慨。
公子遇到晋安公子的短短功夫里,高兴笑的次数比过去半年都还要多。
年轻真好,人一老就容易追忆年轻时候错过的时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奇伯再次陷入他年轻时候的回忆杀里。
在场这些人里看得最懵逼的就是那批新来的西域人了,他们至今都还没搞明白,为什么大家的目光始终放在那位汉人道士身,不过,他们觉得那汉人道士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在沙尘暴里挣扎一天,他们现在真的是又累又饿又乏,他们见屋子里有不少人在吃那些热气腾腾,冒起香气的骆驼肉,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肉香诱惑,一个个全都跑到桌前抓起肉块就是大口大口咀嚼,吃得狼吞虎咽。
那饥饿模样,恨不得要把自己手指头也吃进去。
他们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那疯狂进食模样。
跟被贪欲控制,完全失去理智的野兽差不多。
而帕沙和西开尔提这两个一瘦一胖老头,则在旁边不停倒酒,夹肉,热情招待,这些西域人的到来,倒是暂时移动了这笑尸庄老兵的注意力,没人再坚持劝晋安他们吃肉了。
至于那只人面不死鸟,早被这些人丢在一边,被遗忘了。
这只人面不死鸟在地不断挣扎,因为翅膀被剪,脚被绑着,它怎么扑腾都飞不起来。
这时候,奇伯也已经走进屋内,很自然的在晋安右手边坐下,这样顺序就变成了倚云公子、晋安、奇伯,他借一次尿遁后,终于不用再挤在两人,浑身不自在了。
人精的奇伯假借喝几口水,再次喝醉趴在桌睡着。
这时,有人拿起桌一块骆驼肉丢给地的人面不死鸟,打算看看这怪鸟的反应,结果,那人面不死鸟一见到骆驼肉就像是避如毒蝎,被捆住的双脚,拼命往屋外爬。
一边爬,一边惊恐乱叫:“黑化黑灰…黑化灰…灰会肥……”
“黑化黑灰化回…回……”
呃。
看着惊恐乱叫的人面不死鸟,理智尚存,并未吃骆驼肉的大家,再次无语看向晋安。
你到底教了这些人面鸟多少句绕口令?
怎么把这人面鸟吓成这样!
一受到惊恐就说绕口令。
可人面不死鸟这次的绕口令不管怎么说都说不顺嘴,反而越说越急,越急就脾气越暴躁,到了后来,狂躁脾气胜过内心惊恐,居然开始了自残。
那张人面露出狰狞,狂躁,张开嘴巴对着身体就是一通乱咬,仿佛没有痛觉般,撕咬下来大块大块血肉,溅落一地尸血。
场面血腥。
一边咬还一边不忘继续说着黑灰黑绕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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