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
钟前辈你不对劲。
“这山台村的村民早年对我有过一饭之恩,今夜是时候让我钟老三报答他们一饭之恩的时候了……”
“……同时也是保护晋安周全,那伙古董商人人多,晋安公子你这边也并非是孤身一人,晋安公子你也不缺人,晋安公子你今晚也并非是孤身一人。”
大头老头一顿说完,目光看向身旁苍莽无边的十万大山群山,沉思说道:“说到那伙古董商人的藏身地,这苍莽无边的十万大山,是最好的藏身贼窝,这山里阴气煞气沉重,而且地形复杂,最方便藏匿各路蛇虫鼠蚁,阴祟邪秽……”
“晋安公子稍等片刻,小老儿我去多喊些帮手来,要说到谁最熟悉这些青山绿水,莫过于那个臭搞风水的义生了。”
“正好把他喊来给他一个将功赎过,戴罪立功的机会,今晚我们给晋安公子你撑腰,一起去抢分水珠。”
“!”
晋安看着连珠炮说话,在那里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大头老头,他一个字都插不嘴,果然,大头老头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滑稽大头老头。
早在第一天认识时,晋安就觉得这位有说单口相声的天赋。
单口相声的首先天赋就是要不怕一个人尬聊。
不过,也从此看得出来,大头老头虽然一路都在损风水先生,但他与风水先生的交情很深厚,表面刀子嘴,实则豆腐心,一直在晋安面前给风水先生说好话。
……
后半夜。
月牙儿孤悬。
如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孤寂,凄凄冷冷。
茫茫夜色下,一人手提一盏灯笼,匆匆赶夜路而来,那人赶路无风,每一步跨出就是丈远,这让晋安想到了神话故事中用缩地成寸神通赶路的那些陆地神仙。
虽然并不如真的缩地成寸神通,一步就是十里,百里赶路,但也有其曲同工之妙了。
当离近后,晋安发现,来的人并不是风水先生,而是一名完全陌生的白面中年男人。
对方手里提着的灯笼,也不是什么普通灯笼,居然是一盏鸡骨灯笼。
“鸡骨灯笼?”
呃。
晋安面露诧异神色。
这鸡骨灯笼他可一点都不陌生,曾在昌县走阴,帮白棺里那位大凶主斩棺材寺庙里的泥塑旧身时,他在已死的陈皮手里就见到过鸡骨灯笼。
鸡骨灯笼。
阳气重。
可定住人神魂。
一般的邪祟是吹不动鸡骨灯笼里的魂火的。
能吹灭鸡骨灯笼烛火的,只有大自然的清风跟活人一口阳气。
“义生见过晋安公子,义生一得到钟老三的消息,立马赶来相助晋安公子斩杀那伙古董商人。”
那陌生的白面中年男人,过了台山村前的小河石桥,来到村口,看到晋安和大头老头,立刻满脸喜色的过来躬身一拜。
“臭搞风水的,你怎么元神出窍附身了个纸扎人过来,你肉身呢?”
大头老头脸表情不满的嚷嚷道。
白面中年男人对晋安恭恭敬敬,对大头老头倒是完全不客气,两人一见面就斗嘴:“钟老三,你懂什么。”
“我的肉身远在百里之外,正在为夫人办一件大事,提前堪舆这次洞天福地的通道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我一得到你消息,说见到晋安公子,就一刻不停的神魂点燃鸡骨灯笼,连忙赶来相助晋安公子。”
“不像你那么清闲,一天天浑水摸鱼,连一伙古董商人都对付不了,还要搬救兵找我替你出手。”
被人说自己本事差,大头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珠子:“臭搞风水的,你少放屁,小老儿我跟着夫人,伺候在夫人身边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还在娘胎里吞自己尿长大呢。”
“你办的大事再大,办一百件大事,能大得过我帮夫人斩旧身,助夫人还阳,为夫人分忧解难的功劳大?”
大头老头越说越得意。
风水先生跟大头老头一见面,两人就面红耳赤的吵嘴。
但这并不意味着两人交情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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