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穿墙飘入屋内,见珍娥六人一切正常,李护卫带着的那些护院也都一切正常,继续猫腰在四周建筑里正苦不堪言的啪啪啪拍蚊子。
晋安飘在下房里沉吟,他有预感,这五通神昨晚被自己惊了神。
就如躲在沟渠里的肮脏臭老鼠被踩到尾巴。
今晚估计不会再来珍娥房间。
有很大会转移目标去害其他人。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层担忧,晋安刚才才会借助神魂的无孔不入遁术,逛一遍整个何府,想提前找出五通神神位,提前扼杀掉危险。
免得这五通神再次在他眼皮底下害人。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这一夜的夜色。
凉如水。
何府的三小姐,名叫何玉姝。
自从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婢徐红死后,何玉姝不敢再回原来的雅院阁楼居住了,徐红虽然不是她害死的,但活人都避讳死过人的凶宅。
所以何玉姝这两天都是与母亲同睡,她的母亲便是何府里掌管所有内事的大夫人。
今年的何玉姝,正好是及笄之年,小荷已露尖尖角,人越来越出落大方,窈窕淑华。
正是许多才子文人追求的美好年华。
原本正在睡梦中的何玉姝,听到身边有动静,好像是有书生在吟诗作赋,那位书生声喉磁性,好听,声声磨人心扉,痒痒难耐。
何玉姝睁开睡意迷糊的两眼,朝床边看去,她隐约记得睡梦中的书生吟诗作赋声音是从门口位置传来的。
朦朦胧胧中,就着房内彻夜亮着的昏黄摇曳烛火,她只看到紧实闭着的房门外,并没有看到什么书生
这大半夜的哪来书生在娘亲门外徘徊,即便真有书生在娘亲的门外徘徊,估计也早就被守护在门外的护院给赶走了吧。
脑子浑浑噩噩,并未完全睡醒的何玉姝,胡思乱想了下后,人又继续睡着了。
也不知这回睡了多久,或许是刚睡下吧,又或许是睡了很久吧,这次她又听到那个声音磁性,好听的书生声音。
脑子昏沉中,何玉姝听那书生声音,好像是在一次次叫着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在对自己喊魂。
又感觉像是这次依旧在吟诗作赋。
因为人还未彻底睡醒,脑子还昏沉着,而且书生声音一直有一种隔着薄纱的朦胧,不真切之感,她一时也没分清书生声音究竟在说着什么。
于是在好奇下。
她这回再次艰难睁开睡眼。
再次看向房门口位置。
朦朦胧胧中,就着摇曳烛火,她看到房里的门口位置,多了一些模糊人影,似乎还是好几个人。
他们在门口大声说笑,似乎还提到了她的名字。
但他们的大声说笑,像是一直未引起守在门外护卫的注意。
就连守着烛火,防止烛火熄灭的娘亲几名贴身丫鬟,在房中脑袋一点一点的瞌睡虫上来,好像也没察觉到有外人进入房里,还在打着瞌睡。
外人?
外人!
何玉姝一惊,人一下完全清醒了过来,这回惊恐仔细看向门口位置,的确是朦胧模糊的站了好些人。
他们就站在娘亲房里的房门位置,对着床上的自己指指点点。
大声说说笑笑。
何玉姝浑身寒毛直竖,仿佛有一道电流蹿遍全身,全身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她脸色煞白的想猛坐而起,大声朝门外护卫求救。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全身动弹不得。
手脚、身体,就像是被一块沉重大石压着,沉重,抬动不了,怎么挣扎都没用。
她想起了今早有娘亲贴身丫鬟,转述给她的有关于府里一名叫珍娥下人的撞邪场景,自己的遭遇跟珍娥何其相似。
她又想到了徐红的凄惨死状。
听说徐红在睡梦里,身体五脏都被凭空摘掉吃掉了。
越挣扎越心急,眼角泪水止不住恐惧的啪嗒啪嗒滴落下来,无声哭泣,内心一片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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