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辽东的时候,王泰浩就听闻这个新皇帝刘启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用棋盘砸死过吴王的儿子,跟胶东王等诸侯关系也不融洽,如今是他做了皇帝,也不知道今后会不会掀起什么巨大风波。
马车上,王泰浩跟随县令前往徐家庄园用餐,同时在内心想道:“我们王家是胶东王的御赐家族,理论上是必须跟胶东王一条心,可如果哪天胶东王跟这个新皇帝闹僵了,甚至是兵戎相见,我们王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样想着时,王泰浩等人已经乘坐华轿来到徐乡最是豪华的庄园。
这个庄园是当地一位徐姓豪强的,位于徐河与大海之滨,南边是徐乡最大的河流徐河,东面是深蓝大海,北面是刚才那个码头,西面是一座丘陵。
王泰浩、王婼娇、王松三人,徐乡大小官员,还有徐乡的一些豪强士绅,纷纷入座。
王家仆役、丫鬟、县衙里的衙役们,他们则被迫拥挤庄园的角落里吃饭。
“王主君,请上座。”
“此地是徐老的庄园,理当徐老上座。”
王泰浩拱手推辞。
“宁巍先生还是上座吧,老夫是主,您是宾,若是老夫坐上座,传出去,外边的人岂不是要说老夫没有待客之礼,那是要被耻笑的啊。”
那位姓徐的老夫子如是说道。
“如此,宁巍便恭敬不如从命。”
王泰浩说完,笑呵呵刚要入座,却被一旁的王婼娇拧了一下腰间肉,顿时疼得他轻声“嘶”叫。
“堂兄,表字是称呼别人,或者别人称呼你的时候用的尊称,哪有自己称呼自己表字的,你直接说自己泰浩就行。”对中原礼仪更懂的王婼娇在王泰浩耳边这般轻声细语地提醒。
“啊哈?”王泰浩有些懵,他根本不懂这些。
身旁的那些官员士绅们却只是微微笑了笑,徐老夫子则抚须大笑:“宁巍先生初来中原,不懂这里的礼仪也是常情,无妨,无妨啊,哈哈!”
“哈哈——”知道自己失了礼的王泰浩只能尴尬一笑,然后撩起衣袍,跪坐在主座上,拿起一樽酒,对着各自入座的众人道:“如此,小辈泰浩,先敬各位长辈一杯。”
说罢,将这樽酒一饮而尽。
这时,那位徐老夫子笑呵呵恭维道:“没想到宁巍先生乃辽东人士,胶东话却讲得如此流利。”
“说来惭愧,我辽东王家子弟自小就要学习胶东话和官话,学了十来年,也仅仅是这样的成果罢了。”王泰浩谦虚回道,随后又与众人对饮一樽酒。
“宁巍先生太谦虚了。”
“昔日令尊曾来到胶东贸易,老朽便有言,其子必人中龙凤也,今日一见,果如是也。”
“老夫子取笑我了。”
一番相互恭维敬酒后,王泰浩两腮通红,满眼昏沉,竟是醉倒在地。
“先生?”
“先生醉啦?”
“我没醉,婼娇,扶我起来,我还能喝。”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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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午间
“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哎——舒服。”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纱布洒在屋内地板,亦有几缕落在王泰浩的脸上,将其唤醒,而他醒来的一瞬间便忍不住念了一句以前祖父教给他的诗。
虽然现在并不是春天,也没有蚊子。
王泰浩不知道这句诗为什么跟中原的不同,中原的都是四个字,祖父教的这句诗却是七个字,但他猜想,可能是祖父也不懂中原礼节,亦或是祖父其实也是个没文化的大老粗。
正要起床时,躺在他身边的一个少女嘤咛一声,也睁开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王泰浩。
王泰浩很满意地抚摸着少女的小脸蛋,慢慢回味起昨夜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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