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是春秋时期卫国的国民女神,相传卫庄公为她欲仙欲死,诗经中有许多句子都是夸耀庄姜的,诸如《硕人》中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而苏暖暖唤的便是《君子偕老》中的句子。
“你可莫要折煞我了,霖儿怎可与庄姜比拟。”方霖笑骂道,忽然捏了捏自己的襦裙裙摆,皱眉道:“啊呀,这种罗裙,可叫我如何练剑习武?”
方霖此前穿的素裹白衣,干练简洁,几如男子一般,裤管贴身,突兀穿上这般齐胸襦裙,便觉万分尴尬,盘腿打坐也不是,施展太白相力轻功加身也不是,只觉落了不实,除了浣溪采薇,能做何事。
“你可莫要顾忌,大唐女子皆是身穿这种服饰,你穿那紧袖衫,真是落寞了一幅好身妆,这般穿上襦裙,才真真切切像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且说我大唐男儿个个能征善战,哪里要女子上阵杀敌的。”苏暖暖缓和说道,心中却是有些担心,这丫头从未穿过这身行头,不知能否适应过来。
但方霖不同,她是门派弟子,便是不骑马持戈,也要修行习武,方霖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一阵恍惚,这便是闺中少女的感觉么,有些奇异,方霖透过镜子,比对自己与苏暖暖的样子,突兀又指着苏暖暖身上的襦裙问道:
“呀,暖暖姐,为何你的襦裙束带在腰际,而我的却是在胸口上。”
苏暖暖一愣,她今日穿了一件淡红色宽袖长衫直领襦裙,领口垂直朝下,束进七寸宽的两层腰带中,领口内围了数层丝缎抹胸,束腰宽敞,又有一条流带穿于双臂后腰之间。
“我这个呀,不过是魏晋时期制式,我更喜这种,你若心喜的话,我还有,可替你拿来。”
“不了不了,霖儿对衣裳无所要求,这般齐胸襦裙亦可。”方霖笑道。
苏暖暖将她按下,取出一个青木盒子,打开尽是胭脂,就要为她描摹花钿,涂上腮红,却被方霖阻止,直言道她与苏暖暖一样,也不喜这些花钿,面靥呀,只觉清妆素雅便是最好。
苏暖暖便给她涂抹了一些细粉,说是天气冷了,抵御风寒,方霖被她这么一说,突然起兴,不想在酒铺内久留,想穿着大唐的襦裙上洛阳城一游,活脱脱的做一回洛阳人的日子。
洛阳城飘雪久积弥厚,苏暖暖打了一把印花油纸伞,抵御风雪,二人推开酒铺子的门,竟然见到净因直愣愣坐在台阶上,细雪落在净因光洁的脑壳上,堆了寸许厚,凑近一看,竟是入定了,方霖好生佩服,果然佛门中人,心无旁骛,什么地方都能打坐修炼,方霖不欲打搅他,便摘了一顶草编蓑帽,扣在他脑门上,而后拽着苏暖暖的手,向城中走去。
眼见净因这般刻苦修炼,方霖心中一动,似乎,好些日子,荒废修炼了,不过苏暖暖一把拉住她,向亭桥上走去,纸伞晃悠,细雪落盖,一阵摩挲,方霖便不再去想自己修为一事,枯燥乏味的打坐修炼,先把它抛之九霄云外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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