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要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李泌皱眉问道,他只是路过,并不知晓扬州城内发生了什么。
“是大琴殿与昆仑仙宫的恩怨。”缘道修沉默片刻,简短说道,他也是受李枺绫书信之托前来救场。
“哦。”李泌点头,捋了捋胡子,“那琴霁造孽深重,此生必会遭报应。”
随后李泌与缘道修夫妇留在扬州城内救治百姓,到了第二日,那周亦染才屁颠屁颠赶来,虽然“世仇”缘道修也在此处,但这毕竟是能够见到缘道惜的为数不多的机会。
“你怎对扬州百姓见死不救,好生凉薄的人。”缘道惜冷笑,出言讥讽。
“惜…缘仙子,我这不是被那条臭虫缠上了吗,我与他好言相劝,但他置若罔闻,就是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你也是知道的,那条臭虫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自从上次被缘道修埋了个倒栽葱之后,周亦染便老实了许多,当然只是在缘道修面前老实,他心知缘道惜不会对他怎样,不过周亦染却是此刻大为光火,竟然忘了在缘道惜面前保持大善人的形象,她是最喜当个善人的。
周亦染躲着缘道修,粘着缘道惜,缘道修倒也没管他,而是与李泌推杯换盏,聊的很是愉悦。终于陆远从十几里外骑马赶了回来,见到扬州城的雪化了,有些意外,没费多少时间便问到了周亦染所在,却是没想到缘道修二人也在此处。
陆远开门见山,对周亦染道:“周前辈,你的武功秘籍我没要,荣华富贵我也没要,我只想周前辈为晚辈指条明路,如何才能快速修炼得道,像周前辈与缘仙子这般,年仅三十,便能独步天下。”
这句话还是很受用的,隐约将他与缘道惜混为一谈,没有提起讨厌的缘道修,周亦染拍上陆远的背,沉吟道:“小子,这可是很需要机缘的。”
陆远当即对周亦染单膝跪下:“请周前辈收晚辈入万贺门。”
周亦染立刻托起他,不让他跪下:“别别,你又没拜我为师,记住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美人也不可跪,长安皇帝都不可跪,你起来吧,不过么,你若真要突飞猛进,加入万贺门没什么作用,我且问你,你急需武功是为了什么?”
周亦染比谁都清楚,万贺门四天王的武功修为是一番天大的机缘,与万贺门这个门派毫无关联,那七十二甲子使虽比四天王只低了一阶,但却是一群废物罢了,陆远投身万贺门,根本于修炼无所帮助。
陆远留了个心机,故意说道:“为了和前辈一样,有傲视群雄的武功,无惧强敌,追求心爱女子。”
陆远本以为,将自己说得与周亦染一般,能引起他同情,毕竟在陆远看来,周亦染追求缘道惜的苦,与自己相思方霖的苦是同病相怜,但他忘了周亦染与他天上地下的身份地位。
“就为了这个?啧啧啧…”周亦染双手背在身后,斜着眼噘着嘴,围着陆远转圈摇头,“你若说,修炼武艺,是为了开宗立派,称霸一方,传承百代,或者为了投笔从戎,封侯拜相,图形凌烟阁,我都会看得起你,哪怕是蠢货一点,保家卫国,血战沙场,那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可你却说,你的一生,刻苦修道,都是为了一个女子,那我周亦染当真看走了眼。”
你不也是为了一个女子么?陆远心中揶揄不已,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周亦染装出一副清高模样,对他斥道:“吾羞于与你为伍。”背过身去,俨然一副得道高人模样。
陆远心中苦闷不已,他只与周亦染相识,除此之外,不知还能去寻谁,陆远何其无奈,对周亦染低头拱手:“陆远谢前辈指点。”说罢便转身要走,不好意思停留。
“站住。”
周亦染打断了他,陆远站定,不知周亦染还要对他说什么。
“本王看人一向很准,那日你与本王在破庙里相遇,虽然你救了本王,但若你是废柴一个,胸无点墨,心无大志,本王看也不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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