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武器又如何,一样能废了你。”琴武阳怒火中烧,他的木琴,在那日扬州一战中,被方霖的数记二星斩击中,几乎焚毁,琴弦都崩断了几根,怕是难以修复,需要再寻一副了,此刻代表门派前来为玄天王祝寿,自然空空如也,只身前来。
陆远冷笑,彼伤我整,彼弱我强,此消彼长之下,倒是给了他很大信心,索性不逃了,欲与琴武阳一较高下,提剑又与他战到一起,琴武阳见陆远这般,气极反笑,心道你真以为侥幸得到机缘,修炼了几个月,便是我的对手了?
琴武阳自然不会逃,虽然受了伤,但腋下的沉痛与双掌的刺痛更加激起他的羞怒,被一介无名小卒伤到,心道今日不挑断他手筋脚筋,羞辱于他,岂不是让我在河北无颜立足。整顿心绪,与陆远大战,虽然没有乐器在手,无法施展音波功,但身为河北琴氏嫡系传人,又怎会没些身法武功,如那琴氏家主琴霁,冰棱指寒冰掌十分熟练,一手剑法都能与缘道惜斗个不相上下。
二人在酒肆中大战五十回合,陆远越打越心惊,琴武阳修为远高于他,虽然偷袭两番,使他受伤,压他没有武器,内力无法全力施展出来,但是终究差距过大,五十回合之内,再也无法伤到琴武阳,反倒是肩头受琴武阳一指,云门穴如同闭塞一般,阻碍左手经脉内力运行,小腿受琴武阳一踢,腿骨如同要断裂一般。
终于,陆远招架不住,一个起落间,胸前大开,被琴武阳一掌击中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撞破酒肆门窗,倒在地上。
陆远只觉这一掌,才是几乎要了他的命,心脉都几乎被震断,根本与之前偷袭琴武阳那一掌不可同日而语。
琴武阳踢断木门,从酒肆内走出来,冷笑看着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陆远:“一切皆是无用功,你修为太低,再有神秘剑法也无济于事。”
陆远不想坐以待毙,也不与他废话,料想拖延时间无用,也不可能在此处遇到贵人相救,故而虚晃一道剑气,拔腿便跑,向洪州府南门而去。
二人尽皆不是步法高手,于轻功也造诣不高,然而琴武阳毕竟内力高深,又是出身大门派,底蕴深厚,追上陆远并不难,琴武阳不急不缓跟在陆远身后,面带讥讽嘲笑,时不时上前与陆远对掌,而后故意放缓步法,让他逃走,复又追上,往复这般戏谑羞辱陆远。
“逃,我看你往哪儿逃,偷袭我令我受伤,我要你跑断双腿。”
陆远不搭理他的恐吓,但凡有一线生机,都要找寻,二人追追逃逃一夜,离得庐山近了,陆远曾听闻方霖说过,她在庐山受人相救,死里逃生,不知为何,想到这里,陆远也向庐山逃去,或许绝望之中,认为自己也能遇到世外高人,得救一命。
陆远当真没有想到,情急之下,病急乱投医,竟真的得见一人,只见庐山也不知是哪座山峰之下,一条小溪之畔,有一樵夫打扮,戴斗笠,穿蓑衣的人,坐在溪水岸边执杆钓鱼,陆远见此人鱼竿非常长,是一段青黄细竹,足有丈远,溪水不过两丈,樵夫一根竹竿便捅到了溪水中央。
陆远也不管此人是不是世外高人,还是普通樵夫了,他就要挺不住了,一步跪在樵夫身侧,溪水岸前,捂住胸口不断咳嗽,殷红的鲜血咳进清澈的小溪中,随缓缓流动的溪水淌开,不知是陆远的动静还是血腥味所致,惊得溪水中的鱼儿四散逃窜。
陆远一惊,这么浅的溪水中竟真有小鱼,不过此刻他管不了这么多,因为那琴武阳又追上来,一指指向陆远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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