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在纠结是否灭口,纠结了半日,下不了手,却是让那丫鬟喊了出来,无可奈何,只能迅速去寻晁猛,晁云功在西厢,晁猛在东厢,中间相隔几丈远,还有廊阁,这一刻的耽搁,已有不少家丁听到丫鬟的呼唤,提着木棍甚至刀剑出来。
晁家果然雇佣武丁,私藏兵器,陆远皱眉,与好几个人厮杀在一起,好在这些人武功都不高,最多与自己一样半吊子,甚至不如自己。不过陆远终究初次行刺,心还善良,几次未下杀手,那些武丁却毫不留情,出手狠辣,陆远背上受了一棍,小腿肚子又被割了一刀,感觉比练功时被内力炸断经脉还疼。
陆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今当务之急是要突围出去,若是杀不了晁猛,也要保住性命,陆远不想恋战,就想逃走,然而那晁猛却是自己送上门来。
晁猛带着两个武丁前来,声嘶力竭的喝道:“杀了他,杀了他,他杀了云功。”
在场的武丁愕然,没想到这个刺客刺杀了二公子,此刻众人便奋力砍杀陆远,看着陆远的脑袋如同在看钱袋一般。
陆远横眉倒竖,目眦欲裂,一想到布箩惨死,就不禁怒火中烧,就是他,害死了布箩,就是他一直威逼我陆家。
陆远忍着受几处刀伤,也要接近晁猛,刺杀他,晁猛有些惊慌,左右招呼:“拦住他,拦住他。”晁猛不想走,想亲眼见到刺客被擒下,揭下他的蒙面,砍下他的头颅挂在城头祭奠自己弟弟。
陆远将自己练了仅有一个月的内力发挥到极致,苦练二十天的“戮刃”剑诀念出,内力附着于剑上,对着围困自己的晁家武丁左右横砍,那些武丁的刀剑齐刷刷断裂,陆远砍伤几个人,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总算杀出一条血路。
陆远双目血红,想起在南靖县城口自己被晁猛扇的那一巴掌。想起躺在竹架上胸口殷红的布箩,想起父亲被晁家打成重伤,差点死去,终是忍无可忍,多日的郁火集结在心里,冲着面露慌张的晁猛大喝道:
“晁猛,受死。”
这一声大喝却是让晁猛惊醒过来,熟悉的声音让晁猛认出了他,晁猛不敢置信,怎么一个月不见他就学会了武功,还杀了我弟弟,晁猛惊慌道:
“陆远,是你,是陆远,云水乡陆家堡的陆远。”
晁猛这一声不知道是说给陆远听还是说给晁家武丁听,总之陆远暴露了身份,陆远不管那么多,提剑躬身向着晁猛咽喉刺去。晁猛慌张之下不断退避,却退到了柱子上,那剑尖距离晁猛咽喉仅有一寸却停住了,原是有一个武丁手持长戈,架住了陆远。
长戈锋利的刃口刺进陆远腹中,陆远忍痛,握住长戈的刃口,丹田内内力翻江倒海,尽数向右手手三阴经涌去,钩车剑气在剑尖刹那出现,二寸剑气刺进晁猛咽喉,陆远提剑一划,晁猛便如断了线的木偶,捂住喉咙瘫坐在柱子下,不过晁猛喉咙血液涌涌而流,无法止住,不过片刻,便歪着脑袋,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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