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修两人挑了个不招眼的小角落,嘎嘎炫着烤肉。匈奴人好战,正中的火堆旁,空出一块平地,举行着比武大赛。
那叫车牙若荻振的纨绔还对阿冷的逆悖耿耿于怀,高声道:“父皇,我们仅以酒肉款待客人,是不是太怠慢了,不如叫他们加入我们的比试,一起娱乐玩耍。”
“哈哈哈哈,吾儿说的有道理。”
右贤王饮下一杯烈酒。
徐三修不想让阿冷暴露武功,以免惹来麻烦,推脱道:“我们是一介草民,哪懂什么战斗手段,就不上去献丑,贻笑大方了。”
振不依不饶,冷笑一声:“此言差矣,我当时可看到了,那位穿黑衣的兄弟,一剑就了结了羚羊,手段极其厉害,说不懂可太谦虚了。”
“哎,两位小兄弟,就上来试一试,又不会伤到半分毫毛。”
徐三修见右贤王都发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俯首对阿冷小声说道:“一会你上去,只许输,不准赢,更不得伤人。”
阿冷点了点头。
振从高座上跳下来,面向右贤王单膝跪地:“父皇,不如就让我与小兄弟比试比试。”
“好!”右贤王点了点头:“注意分寸,不可伤了客人。”
火堆前,振和阿冷两人对峙,振手中拿着柄镶了七颗宝石的弯刀,阿冷谨记徐三修的话,剑不出鞘。
虽说右贤王吩咐过,但振并不当回事,不过是两个偶遇的陌生人罢了,失手杀了也就杀了,难不成父皇会为他们责罚自己的儿子?最多假惺惺的让人厚葬罢了。
所以他出刀阴毒,刀刀奔向命门。
他本就武艺不差,何况对手藏拙,还只守不攻。
阿冷被打的节节败退,但还是在忍耐,他知道前几次的冲动,给二人带来了多大麻烦,不想再让徐三修生气了。
徐三修在下面看的心急如焚,这个一路同行的伙伴,这个总是闯祸的阿冷,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他重要的人。
好几次阿冷深陷险境,都靠巧妙的身法化解了,若是旁人,此时都死十次了。
右贤王虽然看到自己儿子咄咄逼人,但没有出言阻止,反而饶有兴致地观看,内心更是为自己儿子的出色暗自高兴。
阿冷又一次被逼迫到火堆旁,他架着剑苦苦支撑,身体已经折成了L型,一个不慎便要葬身火海。
这一次和之前不同,阿冷身处火堆的凹处,往左往右都是火,躲无可躲。
振双臂持刀,青筋暴起,使出全身力气,势必将阿冷杀之而后快。
阿冷苦苦支撑,脑袋的汗水滴在火上发出哧哧的声音。
终于,徐三修再也忍受不住煎熬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冷被烧死,猛地站起,大喝道:“阿冷,还不出手,在等什么!”
话音刚落,阿冷好似变了个人,寒光出鞘。
振刀下忽然一空,十足的力气无处可泄,整个人直直地摔到地上,掀起的风,将火焰煽起。
一缕乌黑色的头发慢慢从空中飘落。
是振的。
阿冷收剑入鞘。
振在地上趴了好一会,才起来,双腿忍不住打战,地上有一片湿痕。
他摸了摸左颊,那里秃了一块,不由得吞咽下两口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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