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完,连连点头。
阮小二问道:“那学究觉得咱们需要等到何时呢?”
“具体我也不知,咱们先静观其变,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梁山就会有大变故。如若没有,咱们等明年开了春,同去沧州寻大官人又有何不可?”
这话乃老成之谈,三人直言受教。
且不说水泊边四个豪杰,正为自己的将来谋划。
而此时的柴进离了众人正赶往家中,因为腊月初一乃亡父的忌日。虽然自己对这个老爹没有感情,可是也得对前身的柴进有个交待,这种事情可不能随意将就。
二人心急火燎的,终于在腊月前赶回了沧州。
看着膝深的大雪,李懹还是有点兴奋,自己家乡可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不禁笑道:“这瑞雪,定是个好兆头啊。”
柴进也是开心:“咱们先回庄,这一路也是疲乏了,过两日咱们一起去野外,好好狩猎一番。”
说完带头往庄子行去。
家中下人见柴进回来,个个欣喜,忙过来问安。
老管家看他身边不见了王进,换成个面善的的后生连忙打听,柴进也不想讲太多,只说教头另有去处。给他们介绍了一番李懹,并让人给他安排好住处。
在庄子里安歇了两天,柴进也只是询问了一些琐事,甚觉无聊,便喊来李懹,领着几个门客要出门狩猎。
此时雪已经停了,阳光铺在大地上,发出色彩斑斓的光。
柴进命人去牵马拿兵器,自己和李懹已先出了庄来。走不了多远,见前头大路上有一对官差,拿着水火棍压着一犯人,踩着积雪而来。那犯人带着枷,脚上还用铁链扣着。看着高大非常的身子,似乎也被路途的艰苦,折磨的弯下了腰,只是在靠着一股子狠劲坚持着。
“去打听下,这公人是不是从东京来的?”
李懹闻言虽有奇怪,可也不是多话之人,连忙跑去。那两个差人见有人来,却像是害怕不已,拿着水火棍暗自戒备。
李懹见他们居然这样胆小,心中不免好笑。又偷偷看了眼那犯人,见他虽是潦倒,可全身却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压迫力。
“请问官爷可是从东京来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看李懹这后生,生得面善,也客气的回礼。
“我们是从东京来的,欲往沧州牢城营。不晓得小兄弟有何指教?”
李懹向后对着柴进点点头,柴进心中一喜,暗道:“每年冬天都派人来等,今天莫不是让自己撞上了?”
柴进连忙走过去,问道:“可是东京林教头当前?”
那两个官差见又来了个锦衣华服,像是个衙内打扮的人,反而没有那般紧张了。
那犯人本自闭着眼睛,见有人道出自己名字。茫然的睁开眼,弱弱的回道:“林冲正是小可贱名。”
终于等来了,想自己原本虽然对水浒英雄多有崇拜,可终不是什么搞历史研究的,哪里记得那许多清楚。只知道林冲是在冬天被发来沧州牢城营。所以每年冬天都暗中派人在各个路口打听,就怕错过了。
既然现在林冲已经来了牢城营,那么生辰纲,晁盖,宋江等人,也就快了。
柴进激动的抓住了林冲的手。
“小可沧州柴进,听闻教头在东京受了莫大冤屈,被高俅陷害到此地,心中甚是急切,常常在家中盼望,想不到终是等到了。这一路,可是苦了你了。”
林冲本来很是疲惫,忽听此言,也是一震。
“沧州小旋风,柴大官人?”
柴进没回答他。只是更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抚摸着这害人的枷锁,心头一阵烦闷,忍着火气对那两个差人道:“我想请三位去我庄上歇息一阵可否?”
那董超二人本来听是柴进,心中也是开心,可忽见他语气不善,知晓他是气自己二人虐待了林冲,也不敢发火,直低声道:“虽是公务,却也不能坏了人情,柴大官人既然有吩咐,歇息一阵自然无妨的。”说完主动的把林冲的枷锁一一取下,甚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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