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齐迎春的问题,单铭心里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的。
实际上当单铭选择在众目睽睽下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一幕发生了。
毕竟自己在京北大学一定会被监控拍到,警方调查多半也会将自己叫过去询问情况。
所以他其实有准备好一套说辞,本来是用来应付警察的,没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竟然是齐迎春。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方才我也跟您说过,我家一直是开博物馆的嘛。”
“为了充实馆内的藏品,我父母经常会出去捡漏。”
齐迎春微微点头。
“在我大概五岁的时候,我父母出了一趟大远门,把我托付给了亲戚,等他们回来之后,除了他们俩之外,带回来的还有一位老人和一件古籍文物。”
“对于老人的来历,父母从未和我提起过,不过他自从住在我家之后,闲来无事就会捧着那本古籍阅读。”
“年幼的我纯属好奇曾经凑过去看过,当时我并不识字,但老人却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和我重复书上的文字,碰到生僻或者不能理解的,他便会耐心的解释教导。”
“现在想想,老人当时教导我所举例的文字,都是药材名。”
说到这里,齐迎春下意识的接话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一身医术,全都来源于那位老人?”
“正是。”单铭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只可惜老人后来不辞而别,这么久都未曾知晓老人的名讳,只知道姓吴。”
“这一身医术又既不是家传,也无法肯定是不是正统,自然不敢献丑,只能是自家人偶尔用用,不敢胡乱行医。”
“如果不是那日情况紧急,我也不会贸然出手。”
一番话说下来滴水不漏,那吴姓老人自然化用的是吴谦,至于父母捡漏这种事,小时候自然是发生过,只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单铭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父母双亡,这番话也没了证实的地方,自然是单铭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迎春若有所思,并没有着急确认。
“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前提下,仅仅通过一双肉眼就能判断毒素的走向,并在关键位置给予截断,迫使毒素回流最终喷出,单先生一身医术,在我京北大学医学部谋一个中医教授的位置,不难的。”
昨日和校医交流之后,双方曾有过一场复盘,齐迎春要求校医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回忆单铭做的所有的事情。
虽然说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当时的场景对于校医来说冲击力还是很大的,虽然说没办法百分百的复原,但是记个六七分没什么难度。
于是齐迎春拿着校医复原的点穴的先后次序图找到了医院的学生做了一次模拟,那时他惊讶的发现,单铭每一次按压穴位,不管是轻重还是次序,都恰到好处。
近乎神技。
如果不是单铭太过年轻,,齐迎春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某位中医世家的大能出手了。
“如果单馆主不忙的话,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医者四技。”犹豫了一下,齐迎春开口邀请到。
单铭很想直截了当的拒绝掉。
当他从吴谦那里知道中医的医者四技并非单纯的技艺,而是需要道法口诀相配合的时候,他就已经对于普通的医者四技没什么兴趣了。
现如今流传下来的医者四技都是表象,虽然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医人辨症,但终究不如配上道法口诀的医者四技能看透表象直达病理。
没有口诀,再怎么讨论下去,都是徒劳而已。
似乎是看出了单铭的犹豫不决,齐迎春开口加码。
“我知道单先生对于那尊针灸铜人很感兴趣,我和高校文物修复大赛的举办方朱宏强朱教授也算旧识,别的不敢说,将那尊针灸铜人借来一观问题不大,若是我们相谈甚欢,将此件文物借去你的博物馆展览几日,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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