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赤的容貌乃是标准的吐蕃人面相,初时他还在担忧自己会不会受到歧视,毕竟当初他听兄长刚刚入伍之中,见到有人嘲笑他乃是生蕃,那时候两人还打了起来。
不过军中是讲究实力的地方,他的实力让一些人彻底闭口,甚至当初与他发生冲突的人,还与他结成了好友至交。
所以他还在想着若是也有人如此,他一定也要展现自己的实力,不过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里并没有人在意他的身份,这是因为蕃人从军的并不在少数,而且其中还有不少人身份职位并不低。
加之文化融入了也已经十数年前了,早就已经没有了种族之别。
如果这个时候,那些六谷部的那些吐蕃大部落,想要以自己所谓的正统身份,想要驱使这些在宋地的吐蕃人,那只会被他们视作是一件侮辱的行为。
因为六谷部比起西夏尚且不如,而大宋乃是真正的强国,在辽国已经走下坡路的情况下,大宋方才是最强大的国家。
校场的空间很大,甚至可以容纳下两万多人,视野宽阔,这里可以进行比试箭术,也可以进行马术,甚至进行两军对阵的演练也可以。
塞赤领着自己的一切也是十分珍惜无比,一件札甲还有一把长矛,以及一件代表着自己身份的木牌。
这个木牌也就是他身份的象征,在军中唯一可以宣泄情绪的地方,那就无疑是在校场了。
所有的新人都被聚在校场之上,他们都十分整齐的站立在原处,这就是良家子和发配充军和一些老弱病残的区别所在了。
他们的军事素养都很不错,他们如今缺乏的就仅仅是操练了,这样的兵苗子无一都是未来的精兵存在,当然能够活下来的才能是精兵。
而从军自然是无法避免伤亡的,来到军中自然都是有做好心理建设的,如果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那方才是真正的笑话了。
从高处来看,他们的队伍站立的并不整齐,可是对于新兵的他们而言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站在高台上的军官也并没有苛责。
不过却是冷着一张脸,对方的身上即使距离很远,可是那一身煞气却也让人觉得并不简单。
对于校场比武,塞赤是十分有自信的,他从小就学习箭术,而且几乎是马背上长大,所以骑马射箭是他刻进骨子里都难以忘记的技能了。
随着军官的一声命下,一些老卒也陆陆续续的从校场的另一处走了过来。
他们的队伍整齐划一,所有人的动作都仿佛是一个人一样,作为新卒他们仅仅是在传闻中听说过西北军,而亲眼看见后那种震撼感是难以言明的。
塞赤穿着札甲,身上背上硬弓手里拿着长矛,目光看着那些老卒缓缓立在他们的另一边。
待他们所有人都统统齐齐整整的站住后,他有种汗毛炸起的感觉,他设身处地的想力量一下,若是这些人乃是自己的敌人,向他们冲阵过来,恐怕一个冲阵他们的队伍就全散了。
而有些人比起他更加不堪,有些人竟然一下子没有站稳,竟然向后退了数步。
而他们的身后竟然有军中老卒在身后,立刻将他们统统给抓出了队列之外,有些人不明所以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听见那名军官说道:“刚刚你们的行为在战场之上那就是逃兵,而逃兵那是死罪!”
而被抓住的人听到这话都十分不服气,他们梗着脖子涨红了脸说道:“我不怕死,我不是逃兵!”
他们众人自然都不满意军官给他们加上逃兵的头衔,都是大声抗议着。
不过还是被拉到了后面,有人直接打板子,相比起身上的疼痛脸上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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