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清风瞪着玉涵堂:“你想说什么?”
“我担心,担心她是渡灵人。”玉涵堂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心中的猜想,生怕渡灵人三个字说出来,给花朝阳招来杀身之祸。
龙清风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如果她真是渡灵人,你打算怎么办?”
玉涵堂诧异:“什么怎么办?师叔为何要有如此一问?”
龙清风不耐烦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撇他一眼:“别给师叔我斗心眼。渡灵人在娑婆大陆的处境你不是不知,给我装什么瘪犊子。”
玉涵堂被耿直大爷怼了个大红脸,运了半天气才道:“我不是跟你斗心眼,我是想说,花朝阳是不是渡灵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是渡灵人我持云峰就不护着她了?难道她是渡灵人我就要让她滚出去?”
玉涵堂倚在靠背上,侧头看龙清风:“师叔,您老也别拿话试探我。其实,她什么身份你我不都一样早就猜到了?当初师父那般小心谨慎把她交到我手中我就觉得有古怪。后来我又偷咳咳,我又光明正大看了师父留下的锦囊,自然猜到她的身份。”
谁也不是傻子。
龙清风撇撇嘴:“你小子终于承认偷看你师父留下的信了?”
“哎,师叔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什么叫偷看呀?我就是不小心看了一眼,索性正大光明的全看完了。”
龙清风让他闭嘴,说正事:“你这么多年故意冷落花朝阳,是怕她暴露身份吧?也算是良苦用心了。”
玉涵堂反对嘴毒师叔的说法:“那是她太不争气了,用了十年才有这般作为。我等她长本事,等得花都谢了。”
“你?难怪你师父说你是怪才。果然你不走寻常路。不按正常人思维想事情。”龙清风讥讽他道。
玉涵堂端坐着,目光看向虚空:“寻常路有什么好那是给普通人走的。我生来就不普通,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好了师叔,咱别说废话了行不行?”
龙清风瞪眼:“好像是你一直在说废话。”
玉涵堂只得认输,转入正题:“师叔,你觉得齐励这人为何要接近花朝阳?”
龙清风闭目沉吟:“他若真是当年那个病童此时认亲倒也说得过去。”
玉涵堂不以为然地撇嘴:“我倒觉得齐励这人肯定是知道花朝阳的身份是想来要挟她的。”
“渡灵人杀随世者可不会被反噬他要挟不了她。”
“那你说,他明明早就知道了花朝阳就是当年父母收养的小女孩,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认亲?”
龙清风捋须沉思:“不管他想做什么,你师父早就想好对策了。”
玉涵堂放低了姿态,想套话:“不如师叔现在就告诉我。”他偷不到师父留给师叔的另一个锦囊,不得不向这个嘴毒王服软。
龙清风嘿嘿笑了两声,神秘说道:“你且等着吧,只怕那天来了,你就要哭了。”
夜色渐深,月上中天。
宴席散后,院子里只剩下花朝阳。
阿离从屋里走出来,目光在齐励仓皇的背影上停留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全身真元爆走,灵力不受控制的在体内左冲右撞,神识剧烈撕扯带来的疼痛,令他站立不稳。
他扶着桌子仰头望天,星空宁静深邃,一轮皎洁圆月高高挂着。
原来,今夜又是月圆日。
他竟给忘了。
阿离不得不勉强走回屋里。
推开门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眼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花朝阳决定就让这个醉鬼睡在这里得了。
喝多了酒的花朝阳,迷迷糊糊的听到屋里有动静,不知是谁在翻箱倒柜。
“谁?有小偷,阿离,阿离,进贼了。”她趴在桌上,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屋门从里推开,一个一袭白袍,身材纤长,意态风流的男子,缓缓走到了月光下。
他站到花朝阳身边,眉头微蹙。
月光笼罩下的花朝阳,歪头枕在双臂上。宽大的袖子快撸到了腋下,露出粉嫩莹白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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