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不愧是五毒教主亲自派来的,根本不需要去检查病人,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配出了蛊毒的解药。
当然,这里也有江豹的功劳。如果不是他从忍者手里拿到蛊毒,何可人想要查出病因,就要在病人身上放血了。
她把配好的解药拿出来:“聂部长,让你的人把解药送到那些病人家里, 清水送服,一宿即可痊愈!”
聂成章立即叫来下属,照着何可人的话吩咐一遍,下属匆匆而去。
何可人挺有感触地说:“聂部长真是爱民如子!如果换了十万大山里的那些土司和流官,这些解药肯定要明天再送去,而且还要收费!”
聂成章却面有愧色:“何姑娘谬赞了!我身为公共卫生部的部长, 却坐视辖区市民受病痛折磨而无能为力。如果不是何姑娘千里迢迢的赶来相助, 指望我们这些外行, 还是一筹莫展。好了,我已经让人备下薄酒,请何姑娘莫要嫌弃!”
何可人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在赴宴之前,我想换一身衣服。一路上颠簸,起码也要洗个澡!”
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而且还是美女提的要求,男人只要身体没有毛病,都会答应的。
于是,江豹和聂成章坐着等候。很快,何可人换了一身女学生的衣服,上身是天蓝色的对襟褂子,下面是黑色的及膝裙。
如果说,先前穿着民族服饰的何可人是山野间的一条野玫瑰,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书房里的一盆君子兰。
看到何可人的新形象,聂成章向江豹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是,你不动心吗?
江豹心道:“老聂, 你不要多想,我对她没兴趣,我还想舒舒服服地多活几年呢!”
所以,他对聂成章的眼神视而不见。
聂成章还以为江豹是不解风情,索性直接说道:“哟,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向工部局的董事们汇报!何姑娘,江探长,我就不陪你们吃饭了!”
说着,他就要夺门而去。
江豹哪里肯放,他一把抓住聂成章的胳膊:“聂部长,现在是下班时间,那些董事也要回家陪着老婆孩子吃饭。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
他的力气岂是聂成章可以挣脱的?
聂成章见江豹执意不放,只好苦笑着陪他们共赴晚宴。
饭桌上,江豹一改往日的随随便便,基本上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很少说话。
反倒是聂成章生怕气氛沉闷,只能变着法的找话题。
“何姑娘芳龄几何?”
何可人低眉浅笑:“十九了?”
“是否许人?”
“没呢!我们苗家人结婚都很晚!”
“父母安康否?”
“谢聂部长关心, 他们都很好?”
“姑娘与何其正何教主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闺女!”
……
江豹禁不住想笑,一个老官僚突然变身媒婆,着实不容易。
直到晚宴结束,张鹏翔才回来。趁着他和何可人叙旧的空档,江豹找个借口先回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兴平里那边就传过来好消息,所有服过解药的病人,全部恢复了健康,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事情终于圆满解决,江豹也没了后顾之忧。他立即收拾行李,然后到轮船公司订了一张船票。
当天下等,他给张鹏翔留了一张字条,自己坐黄包车去码头,登上了开往东京的邮轮长生丸号。
两天后,长生丸号停泊在东京的码头。
下船之后,身边的人绝大多数都穿着和服,只有他是西装革履,再加上个头比这些东瀛人都高,自然引人注目。
穿着黑色制服的宪兵立即将他拦住:“先生,身份证出示一下!”
江豹一亮出自己的身份证,那个宪兵的神色立即凶狠起来:“你是华夏人,为什么来我们东瀛,是不是要来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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