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并无探寻之意,只是如聊家常一般,李念生便也淡淡回道:“反正不是死罪,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倒是你让我奇怪,神捕要把武卫引来很容易,他只需放出消息说我受了重刑,此事便大概成了,或许他已经这么做了,否则都四郎和燕小三不会出现在刑密司门口,可你偏要插一手撵走他们,如此一来,他们应该不会再冒险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神捕把我和机案卫一起除了,对你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还是说,你准备跟我谈条件?”
诚王把酒喝了再次倒上,“你太聪明也太冲动,难以约束,这不是你的弱点,无非性格使然,但你替别人顶罪后毫无对策已是暴露了软肋,不再是那个谁都拿你没办法的李念生,好在眼下还能补救。”
李念生陪他把酒喝了,倒了第三杯酒,“如果我投靠了你,而你又有办法把我救出去,那就不是我太看重情义了,因为我早有仗恃,根本不担心被抓,是吗?可我自由惯了,不喜欢被约束,反正他们也不能弄死我。”
诚王笑了起来:“神捕欠我一个人情,我已跟他说过了,喝完酒我跟你一起走,他很不服,那是他的事。”
李念生皱了皱眉,“看来神捕欠你的人情要由我来还了,在你眼中,人际往来是不是便如这刻意施舍的人情一般,无非利用或被利用。”
“比如?”
“付昌的儿子打死了司律,你从头至尾应该都没有帮过他吧,否则他也不至于被利用。”
诚王很诧异,“这种废物本就该死,我为何要帮他?”
李念生略微沉默,“看来你在朝堂上很有份量,根本不在意自已损失了多少棋子。”
诚王淡然笑着:“除了定边侯和官检司,没有上得了台面的人了。”
这种事一问便知,李念生相信诚王不会撒谎,他越发不明白了,定边侯确实极有威望,官检司掌文官任免举荐也是重权在握,但相对于朝堂,仅凭这两个助力并不能为诚王带来强大的话语权,那为何诚王对付昌这等重臣不管不顾,究竟是哪来的底气?
他看着诚王,这家伙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根本看不透在想些什么,要说诚王无意至高宝座,他是如何也不信的,不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此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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