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远看向蔡玉虎,心里有些想笑,挨打的人在这呢,看你小子还嘴硬,就问蔡玉虎:“是不是李念生打你?”
“就是李念生打的我。”
蔡玉虎可算等到开口的机会了。
王新远喜道:“李念生,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不是你打的吧?”
李念生道:“才刚夸过你,你又犯浑,事实尚不清楚,你就以一副认定是我的口吻来问案,何来客观公正,你是真不怕死?也罢,再教教你这蠢货,你问问蔡玉虎,当时可看见是我打的他。”
蔡玉虎怒道:“你从我后边狠抽我一耳光,我脸都肿了,你敢说我这脸是我自已打的?”
王新远又看李念生,是啊,他脸都肿这样了,你敢说是他自已打的?
“他也说了是被人从后面打的,你问他,是不是他脑袋后面长眼睛了?”
王新远又看蔡玉虎,是啊,你脑袋后面长眼睛了?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是他打的?
蔡玉虎有点懵,确实没看见,但就是这小子打的,想了想,这话不能说,没证据,眼睛一亮,叫道:“他没打我他跑什么?”
王新远又看李念生,是啊,你没打他你跑什么?
李念生对蔡玉虎道:“来,你背对着我。”
蔡玉虎到他旁边转过身来,他照着屁股就是一脚,蔡玉虎大怒,转身要打他,见他眼神凌厉反瞪过来,一时没敢动手。
李念生对一个衙差道:“你,给我跑。”
衙差也不想动脑子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他一溜烟跑出了公堂,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瞧,就是他踹了蔡玉虎。”
蔡玉虎怒道:“他又没踹我,你往他头上赖?”
李念生吼道:“他跑没事,我跑就有事?蔡玉虎,这话放到天王老子那里,你能说出个理来?我问你,你是不是收了钱财,故意害我?这事若不说个清楚,我今个就再递一份状子,王新远要敢不查,我到监察院告他去。”
蔡玉虎都惊呆了,照你这意思,反而是我有罪了?气急败坏道:“你想往我头上泼脏水?门都没有,我闲着没事干了故意害你?”
“可不是吗?你我本无仇怨,当时那么多人你不诬陷,偏偏诬陷我,难道是闲着没事干了不成?你敢说不是受人指使?”
“这……”
蔡玉虎都糊涂了,这从何谈起?
王新远一看事情要糟,抓住惊堂木一拍,“李念生,你休要扰乱公堂……”
李念生转头看他,喝道:“王新远,事主和证人都不知道是谁打人,且无物证,你就敢开堂审我,你敢说不是跟蔡玉虎窜谋害我?审都没审你就让衙差打我三十杖,你敢说不是想屈打成招?莫非风祥没有王法了?还是你王大人视法度为无物?视公堂为私堂?你要不给我说个清楚,我到监察院跟你说理去,到时就看你的嘴有多硬。”
又转头看付昌,“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付昌的脑子已经乱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家老少三人面面相觑,论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李念生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了。
王新远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妈的审来审去还把我带沟里去了?
“李念生,我可警告你啊,我跟蔡玉虎屁关系没有,你别想诬陷我。”
李念生笑道:“王大人,你放心,我这人心肠软,人嘛,都有犯错的时候,你给我赔一不是,再贴个告示说明此事,那就算了。”
王新远一听这话就很高兴,这好办啊,不就赔个不是吗?忙道:“李公子,今个多有得罪,告示我马上就贴,是蔡玉虎被打糊涂了,没看到是谁就往你头上扯。”
蔡玉虎恨得咬牙切齿,付昌对他摇了摇头,今日太大意,没料到一个乞丐竟如此牙尖嘴利,事先未有准备,此事只能这样了,但这个仇,总有报的时候。
李念生将二人神色看在眼里,不由冷笑起来,既然不服,那就再敲打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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