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第二日。
王府还是照常彻夜通宵到白,最近军务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边境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还是朝廷那边的旨意。
李时毓一早就溜出了王府,王府下人们又是一阵叹气,郡主这次又是要去祸害哪个江湖门派了?
李时毓一身红衣,头带发冠,手里摇了一把罗缨扇子,好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
醉仙楼的老鸨早就眼尖地瞧见了这位身着红衣的英气公子,看着他是望醉仙楼这边来的,忙上前谄媚道:“李公子,您今儿得空了?真是有一阵子没有瞧见您啦,这楼里的姑娘们都是念极了您呐!”
李时毓轻轻一挥罗缨扇子,刚好挡住老鸨想要上前缠住的念头,笑道:“这不是久了没来,还不知道月姑娘今日是否会如期奏演呢?”
月姑娘,即使那位曾经被郡主大洒戏得晕过去的花魁清倌。
老鸨满脸都是笑意:“那是当然,今日李公子前来,月姑娘呐什么也得单独给公子演奏一曲琵琶行才是。”
李时毓微微一笑,摇着扇子走进醉仙楼,在一楼大厅找到一个熟悉的飞鱼服身影。
她见到那人坐在一张檀木椅子上,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李时毓轻轻一拍崔绣的肩膀,有些疑惑道:“昨陪我聊会不至于如此费神吧?”
后边的老鸨见状眼睛又是微微一缩,了不得,这位李公子看来不仅仅是家财万贯,连朝廷的锦衣卫都能搭上边,看来得是某个官宦大家出来的公子哥才是。
崔绣微微摇头,缓缓站起身,对老鸨道:“给我们要一间字上房。”
李时毓闻言俏脸莫名微微一红。
老鸨谄媚道:“没问题,两位爷,请跟我来。”着扭动着腰肢带着二人上了三楼。
二人来到一间字号房门口,掀开内有三层不同花色丝绸做成的帘子,走进其郑
几案前早已摆放好了西北地区特有的大曲,崔绣拎起酒壶,笑道:“可要来一杯?不过郡主大人怕是喝不得太多。”
李时毓闻言笑着微微摇头,心道这人不仅是个色胚还是个酒鬼。
她的视线透过帘子望向一楼的戏台后边,那里是月姑娘的闺房。
想起上一次这花魁给自己那般调戏,她不禁面露笑意,“你我们要不要再去那位清倌那儿游走一番,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没有回答。
郡主狭长英气的眉毛一挑,转身一看。
那飞鱼服年轻人抱着一壶大曲已在床榻上渐入梦酣。
醉仙楼内多是一些官宦子弟或者富家纨绔,青楼女子见得多了,就难免遇到个温柔可饶,或者善解人意的,或者风情万种的,总之,据这些“文人才子”们自己所,所爱的女子大都是倾国倾城,色艺双绝。
此时一楼筵席上的歌姬舞女据都是西北当地官府富户进献上来的,皆是一身素衣,面带轻纱,眼中似有无尽的温柔。
歌姬们弹唱曲,曲声婉转,悠扬清脆,自有一段缱惓缠绵之福
桌子上佳肴如珍,美酒如露,客人们看着眼前的舞者如花,一个个都满脸红光,也不知是醉的还是看的。
郡主靠在字号房内,透过帘子览尽底下,神色有些鄙夷。
底下的男人,果然都一个样!
她再转头看了眼不知何时睡着的崔绣,心里头却起了个的坏心思。
要是趁这个色胚睡觉之时给他脸上画一只乌龟,走出房门之际岂不是可以顷刻间让他颜面尽扫,再也不能在青楼里抬起头来?
李时毓从桌子上拿了支狼毫,悄悄走到床榻边上,刚要动笔,却是先细细打量了一番崔绣的相貌。
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还有一对世间难觅的丹凤眸子。
郡主一边打量一边啧啧道:“以前还没怎么注意,这色胚倒是个美男子呀。”
着轻轻捏了捏崔绣的脸。
好像还挺软哈?
飞鱼服年轻人好像受到了撩拨一般,也不管身上抱着的那壶价值不菲的大曲任其滚落一边,嘴里喃喃着什么,就欲翻个身子,右手在空中画了个半圆。
我可能是个假王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