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任平生就接着道:“之后两人病故,化作蝴蝶,双双飞舞。”
陈志明略显诧异:“世子怎么知道?”
废话,这就是我写的。
谁能想到,才两三个月就被改成了戏曲。
接下来是不是还有《西厢记》、《倩女幽魂》、《画皮》?
任平生一阵胡思乱想,随口道:“之前略有耳闻。”
陈志明道:“世子觉不觉得,这话本虽然有趣,但不合常理,毕竟一名女子再如何打扮,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是女儿身?”
话音刚落。
旁边有人接过话茬:“陈兄此言差矣,在我看来,祝英台没被发现是女儿身,乃是人之常情,再正常不过。”
陈志明看向那人,眸中露出好奇之色:“此话怎讲?”
那人眉梢一挑,眨了眨眼:“陈兄不妨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是梁山伯,日日夜夜与祝英台睡在一张床上,发现对方是女儿身,会怎么做?”
陈志明思索几秒,回道:“告诉书院的先生?”
“……”
听见这个回答,那人一脸无语,好一会才道:“自然是佯装不知,为她隐瞒下来,同床共寝,偶尔搂搂抱抱,耳鬓厮磨,不是别有一番意味?
若是互生情愫,就寻个机会向她告白,上门提亲。
若只是想玩一玩,也可以此为要挟……”
说到这,眉梢一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
陈志明从未想过还可以这样,懵了好一会才冲着那人拱了拱手:“受教受教!”
俩人狼狈为奸的样子,让任平生一阵无语。
那人恬不知耻,向他挑了挑眉:“世子觉得,我方才所说,有没有道理?”
任平生:“……”
陈志明道:“你当世子跟你一样,满脑子都是这些龌龊的勾当?世子身旁若是有女扮男装的美人,即便发现了,也一定是以礼相待,绝不会做出格之事。”
听见这话,任平生不由回想起,自己和萧容雪第一次比试,只差一点,两人就要上演唇齿之战。
难说自己当时潜意识里是不是就抱着揩油的心思。
一念至此。
他脸有点儿发烫,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一言不发。
…………
醉花阁,二楼。
左都御史许汝贤尝了一口蟹粉狮子头,赞叹道:“确实滋味鲜美,名不虚传。”
一旁。
大儒程祭酒问道:“你在京师为官二十年,从未来过醉花阁?”
许汝贤道:“十八年前来过一次,那时,我还只是京兆府的巡按御史,有个知县在醉花阁宴请过我。”
程祭酒道:“不必说,定是酒菜还未上来,那知县就急不可耐的贿赂于你,你来不及吃菜就拂袖而去。”
“知我者,退之也。”
许汝贤放下筷子,回忆道:“当时场景,回想起来,历历在目,一个知县,随手就能拿出三千两银子,几乎抵得上一个巡按御史一辈子的俸禄。
可想而知,他为官那些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说到这,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冷了下来:“那时我便立志要铲除朝中的奸佞小人与贪官污吏,一年不成便十年,十年不成便二十年,一转眼已是十八年后,却没想到,吏治越发混乱,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令人心寒的是陛下竟对这些人越发的纵容,依我看,我大周江河日下,陛下乃是……”
话没说完,就被程祭酒打断:“陛下也有难处,整顿吏治,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这个过程必定会引起不小的动荡,恰好这十几年,是我大周最经不起折腾的十几年,陛下心中存在顾虑,保守行事,乃是人之常情。
再者,这些人虽然搜刮民脂民膏,却也确实为朝廷弄来了银子,若是没有这些银子炼制丹药,武圣的伤势未必能拖到现在。”
他说的这些,许汝贤又何尝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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