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帝对他所说并不诧异,思索几秒后,微微颔首:“朕知道了。”
说完,再下逐客令。
“朕不在的这两日,有劳两位国公,事已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臣告退。”
定国公和安国公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一时间。
营帐里除了皇帝和太监就只剩下任平生一人。
“怎么就留我一個人,难道是我之前表现得太亮眼,被皇帝忌惮了?”
任平生胡思乱想,就听昭武帝突然发问:“可知道妖族为何要杀你?”
“臣以为是为了挑拨离间。”
任平生毫不避讳,将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臣是镇北王府的独苗,臣若是死在了京师,镇北王府必定与朝廷生出间隙,到时候,妖蛮两族发起战争,便会少许多阻力。”
所说即所想,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昭武帝目光犀利,盯着任平生,一字一顿道:“你的意思是,你死了,镇北王胆敢造反?”
任平生抬眸直视昭武帝,没有丝毫畏惧:“臣从未这么说。”
“镇北王府必定与朝廷生出间隙......难道不是此意!”
昭武帝提高声调,厉声质问。
任平生道:“臣的父王不敢造反,也造不了反,死了儿子,只会以泪洗面,届时蛮族入侵,只怕也是如此。”
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人心都是肉长的,陛下将公主嫁与臣,赏赐臣法器与丹药,臣都记在心中。
臣对陛下除了敬畏,还有女婿对泰山的敬重与坦诚,所以臣才将心中想法和盘托出,陛下若是因此觉得臣与臣的父王有谋逆之心,臣......无可争辩。”
“你胆子比朕想的还大。”
昭武帝冷哼一声:“怪不得做了常安的驸马,还敢对云和下手。”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任平生心中一套否认三连,嘴上却没说话,默认了昭武帝的说法。
昭武帝见他没有否认,一副坦然的模样,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沉默几秒后,忽然转移话题:“朕赐给你的那把断刀在何处?”
“这是......默许本世子脚踏两位公主了?”
任平生没想到老丈人这么开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回道:“在马车上,臣这就去取。”
“你留在这。”
昭武帝看向王正,吩咐道:“你去取。”
“奴婢遵旨。”
王正应了一声,迈步离开。
这下子。
营帐里只剩下任平生和皇帝两个人。
一对翁婿,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气氛更加尴尬。
这一刻。
任平生忽然明白,为何前世那么多女婿不想去娘家……没话题,太尴尬。
“老丈人是不是有痔疮,有椅子不坐,站着干什么。”
任平生腹诽一句,用手撑住椅子,咬了咬牙,打算站起来。
“朕何时让你站了?坐着。”
昭武帝斜睨他一眼,冷冷道。
“臣遵旨。”
任平生回了一句,坐了回去。
昭武帝斜睨着他,不冷不淡道:“可知朕赐给你的那把刀,是何来历?”
不就是一把断刀,有什么来历?
任平生腹诽一句,脑中忽然浮现自己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画面。
砍七品妖兽,犹如砍瓜切菜。
连砍一两个时辰,刀刃都没出现豁口,刀身也没变形。
这么看,确实是一把好刀?
意识到这一点,任平生忽然对刀的来历产生了兴趣,拱手道:“臣不知。”
昭武帝淡淡道:“此刀名为鸣鸿,是远古时期留下的遗物,非与之契合之人不可掌控。”
鸣鸿......听着有点儿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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