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镜中。
镇北王世子和那个镇魔司的萧容并肩而立。
一个眺望远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一個百无聊赖,擦拭兵器。
镇魔司的另外两位。
安国公世子白屏仍旧站在原地,维持原先的姿势,昂首望天,宛若雕塑。
背棺材的那位,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好似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满不在乎。
时间流逝。
转眼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别人都已经跑出了几里路。
这四位仍旧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连锁妖使孙同兴都察觉不对劲,向四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高台前。
勋贵们见到这一幕,议论纷纷:“他们四个怎么回事?为何不动?”
“难道是觉得自己品级太高,参加夏苗,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嗯,依老夫看,老白家的那小子倒真有可能这么想。”定国公捋了捋胡须,一脸认真。
安国公老脸抽动,瞥了他一眼,又一次低下了头,自顾自的吃菜。
“镇魔司的那三位抱着这样的心思,倒也可以理解,武夫就该有这么一股桀骜的心气,可是镇北王世子只是八品,为何也不动?难不成也是觉得自己实力太强,参加夏苗是胜之不武?”
话音落下。
四周响起一阵笑声。
柳云梦听了,柳眉倒竖,瞪向说话那人,提高声调道:“任平生前几日刚受了重伤,还未痊愈就来参加夏苗,只这一点,本宫便敬他是个汉子,不像某些人背后嚼人舌根,好生没趣!”
此话一出。
众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云和公主一连两次开口,都是为了维护镇北王世子。
看来坊间传言,镇北王世子曾经替云和公主挡刀,云和公主芳心暗许的事情,是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不知道,陛下如何看待此事。
话说回来。
自从镇北王世子入京以来,陛下对削藩的态度似乎有很大转变。
文武百官中,许多人与镇北王有血海深仇,隐忍十几年只为等一个报仇雪恨的契机。
如今削藩一事已经被摆在台面上,只怕陛下想停也未必能停下。
一时间,武勋们念头纷呈。
云和公主的身旁。
三皇子,也就是晋王转头看了她一眼,面露笑容,语气温和:“诸公不过随口一说,云和不必介怀。”
柳云梦淡淡道:“本宫也是随口一说,晋王何必多嘴。”
“......”
晋王脸上的笑容一滞,一时语塞。
好家伙。
为了镇北王世子,对自己的三皇兄都不留情面。
看来等会还真是不能再提镇北王世子的名字了。
勋贵们这么想着,转移话题:“话说回来,按照往年的经验,一炷香的时间,该有人斩杀妖族了,怎么今年到现在还没人碰见妖族。”
“是啊,就连这玄机镜也照不到几只妖族,也不知道都藏到哪去了。”
“今年这一批妖族,和往年确实有所不同,进了猎场,竟不想着逃跑,也不想着报复,就是四处躲藏,也不想想猎场就这么大,任由他们藏,又能藏多久?”
高台的龙椅上。
昭武帝看着玄机镜里的画面,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思索几秒,看向身旁的大太监王正,传音入耳:“派人回京,让许汝贤立刻赶来。”
京师中,朝廷的超凡修士仅有三人。
钦天监监正。
圣院祭酒。
都察院左都御史。
三人中能离开京师的只有左都御史许汝贤。
“陛下,可是武圣山出了变故?”王正同样传音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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