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兴王府怎可能接纳他?再说他这样是背叛朝廷,背叛锦衣卫。若他没有歹心的话,为何要揭穿我?”
陆松紧张的情绪得不到缓解,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寝食难安了。
朱浩道:“这样吧,你下次去见他时,我跟你同去,或是叫上陆先生一起上次我大伯也在暗示我们,他知道陆先生身份,但到现在都没有举报的迹象,我家中也不知他已返回安陆。”
“什么?朱家不知他在安陆?”陆松一怔。
“刚开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平时流连教坊,我二伯和本家兄长都喜欢去那地方,居然没发现,可见他并不是完全醉心于倚翠偎红,他在教坊,估计更多是打探消息,陆典仗可以查查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来安陆。”
朱浩说到这儿,看到陆松神色还是非常紧张,再次笑着安慰,“我大伯刚回安陆时,带了起码两百锦衣卫,一副不除掉世子决不罢休的架势,结果如何?
“那么大的风浪都过去了,现在好不容易风平浪静,总不能阴沟里翻船吧?有兴王的信任,就算有人把你的身份挑明,也会被看作是挑拨离间,兴王不会盲目相信。就算事情最后被证实,他也会想,陆典仗心到底心向王府,还是一心在王府潜伏,未来某个时间段才会反叛?”
陆松身份败露,对此朱浩有过预料。
他自己在王府就是细作,这点不管是朱家,还是兴王府,都一清二楚。
但他现在王府中混得不是挺好?逐渐的,兴王对他放下成见,把他当成儿子未来的左膀右臂对待。
这就说明,兴王府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人家不看你的出身或者背后势力的立场是什么,只看你做什么,实际表现如何才是重中之重。
第二天朱浩回到课堂,朱三和朱四围拢过来。
朱四道:“朱浩,我听父王说,你要参加县试了?这么大的事,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们?”
此时正好京泓从教室门口进来,听到这里,又表现出“爱谁谁”的神色,反正这种事与他无关,不理也罢。
朱浩无所谓道:“我年岁太小,去参加县试,基本过不了,这种可能会让自己丢人现眼的糗事,我要拿出来卖弄吗?”
“不会。”
京泓突然插嘴:“你写的文章,我拿给我父亲看过,他说这文章,非是有底蕴的大儒才能写出来,还不相信是你写的。我说就是,他说可能你是拿范文糊弄,还说即便是他,也未必能写出那样的文章”
朱三得意洋洋:“看来令尊颇有自知之明嘛,知道没法跟我们的朱先生相比!”
既是在讽刺京钟宽,又是在调侃朱浩,却从未考虑过这是在伤京泓的自尊。
京泓见怪不怪,撇撇嘴:“有本事自己上场考一个,别在这里吹牛。”
朱四却好像完全没听到姐姐跟京泓的争吵,脸上带着无比的向往,道:“朱浩跟我同岁,都能参加县试了,可我连文章都不会写呢,章句集注总背不好对了朱浩,县试如果你考过了的话,以后还会在王府读书吗?”
“对啊。”
朱三也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朱浩身上,“你考过县试的话,不会离开王府吧?”
朱浩道:“应该不至于县试作为童生考的基本,即便过了,也代表不了什么,还是不能到县学读书。”
“县试过了不能到县学吗?那为什么叫县试?”
朱三一脸迷惑。
京泓不屑道:“一看就知没见识,县试只是基础,后面还有府试和院试,只有三试都过了,才算是正式的生员,有资格到县学读书。
“好像明年还有府考吧,如果朱浩能通过县试的话他就一跃而成为童生距离功名在身,只有一步之遥。对于一般的读书人来说,考中秀才,是毕生要完成之事。”
朱三好似听天书一般,听完后双目朝天:“好复杂啊,幸好我们不用考是不是啊,小四?”
“姐,你怎么一点追求都没有呢?朱浩都能去,以后京泓也会去,我们也可以试试啊,听父王和张奉正说,年岁小就过县试的话,未来大多都能中进士呢,为什么不能有大志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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