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爹都不敢小看我,莫非你还不情愿?这么说吧,我不但能教你如何唱戏,还能教你读书识字,长进学问,甚至兵书韬略,只是练武嘛你得跟你爹学,如果你读书实在没有天赋,也可以考虑做学徒,到我的工坊学一门手艺,以后当个大师傅,不好吗?”朱浩为关敬的人生做出规划。
但关敬明显不信。
他跟朱浩相处的时间不长,就算跟着戏班跑,朱浩却不常待戏班,没真正见识过朱浩的本事,只知道眼前这位是自己的少东家,说一不二的那种。
关敬道:“我跟我爹都跟着戏班混口饭吃,你是我的东家,一切都你说了算。”对他来说,这种事我爹做主,连我爹都听你的,我没得选择,你说怎样就怎样。
&nbbsp; 对朱浩而言,不管你是主动答应,还是被迫答应,只要跟着我混就行。
“好,这两天村里的孩子就会进城,到时你们将生活在一起,你就是他们的大师兄,有不听话的你只管揍他们来自两个村子,到时我会告诉你哪些人可以分化瓦解如果你一个人打不过,就叫你爹一起揍,再不听话我直接把人赶回村”
朱浩又有了新规划。
他自己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这些孩子,那就找个人帮忙看着,如今身边人中就只有关敬合适。
首先是年岁相当,再就是关敬属于外来户,在这些村里孩子中间没有小团体,再加上手上有功夫,打不过还能叫来爹一起打,再合适不过。
关敬听了有些意外,心想这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把人叫进城里来,不听话就打可我什么也不会啊,我有什么理由打那些人?
兴王府。
学舍院。
上课时间。
唐寅下午来得晚了一些,前面由公孙衣代班。
此时唐寅已把朱浩的教案仔细看过,成竹在胸。
他讲的内容跟朱浩所讲基本大同小异。
这也让在场的公孙衣和几个孩子觉得,之前朱浩讲的东西,应该就是唐寅传授的,几乎是一脉相承。
只有朱浩知道,唐寅属于临时抱佛脚学一点皮毛,不过唐寅能在简单看过教案后,就能脱稿宣讲,看来还是有真本事的,至少在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上,不是隋公言和公孙衣可比。
一堂课时间不长,其实就连唐寅也不知每次应该讲多久,教了孟子的几段后,便停了下来。
朱三问道:“陆先生,我们现在应该背,还是默?”
京泓则关切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根据孟子章句集注来写出自己的理解?”
学生的问题都很简单,但唐寅有些吃不消,讲完了应该干什么,他没教学经验,哪里知道这些?
唐寅不愧是经历过当众撒尿、大街上裸奔等大场面的人物,这点麻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笑了笑道:“无须背默,也无须写出理解,先把每一句每个字看上一遍,记住其内容和意义,再有不懂的,可问询公孙先生,或者直接问我,再不行问朱浩,他跟着我学得比较扎实。”
这话听起来没错,但这种一推二六五的作派朱浩很想说,唐伯虎你咋这样呢?有点担当好不好?
几個孩子温习功课。
唐寅又把朱浩单独叫到院子,公孙衣则留在里边看几个孩子读书。
唐寅问道:“晌午时王府有人通知我,接下来几天就在这边教书便可,回头会把学舍安排到内院去。”
朱浩对于在哪儿读书不太感冒,其实这里对他来说更加熟悉,而且距离宿舍近一些,现在他是走读生,但王府依然留了床位,随时可以留宿,被褥和行李什么的他都带进了王府。
因为王府跟家里消息不对等,他甚至可以夜不归宿,家里边会以为他住在王府,而王府则以为他回了家如此再好不过。
也不会有什么先生或是什么人非要去家访,并探究他晚上到底去了哪儿。
“对了朱浩,你学那些东西,用了多久?是在认识我之前,还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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