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真是因为成绩不佳而离开,对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挫败,所以他发奋图强,为的就是能在年底的考核中胜过朱浩。
这天下午散学,二人回到住的院子,京泓急忙进屋读书。
而朱浩则准备去吃晚饭。
这几天下午散学后公孙衣没有选择到王府食堂连吃带拿,或许是问心有愧,即便王府没勒令他不得如此,他还是乖乖回家吃。
朱浩刚在井边打水,陆松从院门外进来。
朱浩早就从王府几个典仗的轮值时间推算出,当天是陆松轮换夜班的首日,然后要连续值五个夜班。
“王府马上有考核,你为何没去读书?”
陆松先往屋子方向看了一眼,里面传来琅琅的读书声,便知眼下京泓是实打实在学习,而不是装样子。
朱浩道:“年底考试的事,连陆典仗都知晓了?”
陆松黑着脸道:“这不是秘密。”
朱浩摊摊手,没有跟陆松解释。
反正陆松对他知根知底,他才不管陆松用什么眼光看他,亦敌亦友,之前他说过要离开兴王府,让陆松觉得自己“自暴自弃”,没什么不好。
正好有一队值夜侍卫从外面路过,此时尚未到他们上岗时,正热切地讨论什么,嘻嘻哈哈,声音嘈杂刺耳。
“作何?”
陆松出门叫住这些人。
几个侍卫莫名其妙望向陆松。
我们不过是讨论的时候大声了一点,又没影响到王府的秩序,你陆松不过只是个典仗罢了,比我们品阶高不了多少,怎么还摆起架子来了?虽然你得势,但谁不知道你是因为夫人是世子的乳娘才被王府另眼相看的?
一名侍卫道:“王府西边有个戏园子,正在演新戏,今天我们好不容易买票去看过,真精彩啊”
说到这里,一群侍卫眼神都在放光,好像这出戏真的有多精彩,看过良久依然让他们回味无穷。
陆松闻言皱眉。
他很清楚,侍卫口中的戏园子就是朱浩开的书场,只不过舞台特意拓宽了,还增加了扩音设施,方便戏班子在台上演出,之前他已陪世子看过三打白骨精。
现在听说又排了新戏,陆松心里嘀咕开了朱浩真有那本事,写一出新戏就让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心驰向往?
另一名侍卫道:“陆典仗,我们并非当值时去看的,没影响到差事,你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陆松面子有些挂不住,板着脸道:“最近王府事多,你们白天不好好休息,跑去听戏不怕晚上打瞌睡?下不为例!”
既然陆松没有说要惩罚他们,几个侍卫即便心有不服,但还是打了个哈哈就此把事情揭过。
等侍卫走了,陆松转过头看着正望着他笑的朱浩,“都是你在搞鬼?”
朱浩一听不乐意了:“怎就叫搞鬼?我这几天都没出王府,你是知道的,外面的戏是不是我家戏园子唱的另说,就算是那也是上台表演的戏子功底强,又不是我唱要不回头陆典仗跟我一起去听听?”
陆松感觉很无奈。
明明朱浩只是个孩子,自己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制住这小子,可每次与其说话,自己为何都有一种极大的无力感呢?
第二天,连朱三和朱四都听说了外面戏园子在唱新戏。
朱浩好奇地问道:“你们听谁说的?”
此时未到上课时间,只有京泓抱着书本在那儿默默背诵,朱三和朱四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他们知道公孙衣还要过很久才会来上课,提前来学舍更多是为了找小伙伴一起玩耍。
朱三笑道:“是听张奉正和舅舅说起来的,说那戏真好看舅舅还邀请张奉正一起去看呢朱浩,那戏是怎样的?你给我们讲讲呗?”
朱浩摇摇头没回答。
朱四问道:“你之前说要带我们去看好东西,是不是就是这个?”
“对!”
朱浩这次没回避。
朱三眯起眼,双目好似月牙,喜滋滋问道:“就说你一表人才,除了书读得好,连戏都会写?哦对了,戏是你写的,还是你之前那个先生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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