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皋点头道,“他去江西前,特地绕道安陆来,还跟王府教习见了一面,目的不言自明。以他的见地,应该能想到,若是当今陛下一直无子……”
有些事不需要说得太详细,需防隔墙有耳。
这话真要传出去,朝廷对兴王府的手段可就不是现在只派人盯着,或许就要直接栽赃诬陷谋反了。
但即便袁宗皋不详细说,朱祐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话题这几年其实二人不止一次谈过。
朱祐杬道:“可他为何又去了江西?”
袁宗皋面带沉思之色:“之前在下也没想明白,不过仔细想想便能理解,他去南昌,看似投奔宁王,但他岂会不知宁王有谋逆的野心?或许是想亲自探查一番……更主要的是,他想进王府也没有机会啊。”
一句话切中现实。
兴王府最近这几年都很低调,除了给朱厚熜从本地招募教习外,与安陆的豪绅、官吏等几乎从不来往。
唐寅本身还是朝廷“犯官”,没有继续参加会试的资格,这样一个有“前科”的人,就算毛遂自荐,兴王府也不会搭理。
但现在有了朱浩这个弟子在兴王府当伴读,还表现出名师高徒的气质,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朱祐杬直接把袁宗皋想说的话说出来:“若是有机会的话,让他到王府教导世子,倒不失为绝佳的选择。”
连袁宗皋也不由颔首同意朱祐杬的想法。
见识到朱浩的才华和学识后,二人都生出招揽唐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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