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兴安的说法派三法司去查,朱祁玉不知道沉忆辰做的干不干净,就自然无法保证是否会查出来什么东西。现如今不管是保成敬,还是保沉忆辰成为储君的“孤臣”,鲁王之死都注定不能再重提!
“此事当年成敬奉皇兄密令,已经在河工勘验时期查的清清楚楚,鲁王就是畏罪自尽与任何人没有干系,成敬的人品难道朕还信不过吗,有何查的必要。”
景泰帝朱祁玉干脆的否决了兴安了建议,只是这个举动让后者脸上闪现过一抹失落,看来皇帝的心中,潜邸出来的“老师”依旧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否则不会在诛王这等要事上包庇。
“万岁爷所言甚是,奴婢终究还是见识浅薄了些,考虑不周。”
对于兴安的谦卑言语,朱祁玉不置可否。
确实相比较成敬实打实的进士出身,兴安就属于常规的宦官学识,双方在政务能力上面相差太远,很难做到如同文臣那样辅左君王。
想到这些景泰帝朱祁玉心中就隐隐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答应成敬的告老还乡,如果此时他还在身边的话,恐怕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谁惹出来的事情,谁就负责善后处理。你把鲁王弹劾之事告知沉忆辰,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应对三王。”
本来早在讨论《宗藩条例的时候,景泰帝朱祁玉就已经与沉忆辰商议,把襄王之事一同交给他处理。如今再加上一个鲁王、赵王,想必以此子的能力跟手段,应该能解决问题。
“是,万岁爷。”
兴安躬身领命,然后便走出了御书房。
朱祁玉望着兴安的背影离开之后,立马就从书桌抽屉里面拿出一盒火红的丹药,放了几颗含在嘴中闭目养神。最近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方士炼制的丹药了,也不知这是个好事还是坏事。
另外一边的沉忆辰,同样听到了京师流传的鲁王控诉奏章。不过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沉忆辰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类型,弑君这种事情都干过了,还怕区区一个诛王?
趁着削藩跟易储两件事情尘埃落定,迎来了一段难得的空闲期,沉忆辰把赵鸿杰跟李达等人全部通知了一遍,找了京师一间饭馆定了一桌酒席,打算跟这群兄弟们好好喝上两杯。
算起来李达等人赴京,已经过去小半年时间了,沉忆辰之前为了避免惹人注目,一直没有与他们接触联系,也不知在京营任职的如何。
李达等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醉仙楼的包厢,推开门后看见沉忆辰正满脸微笑的望着自己,二话没说上去就是来了个熊抱,然后用着抱怨语气说道:“现在官是越做越大了,结果连兄弟之间都得避嫌,还不如咱们在漠南辽东呆的畅快!”
“官场就是这样,哪有战场的快意恩仇。”
沉忆辰笑着回了一句,中枢官员“勾结”边关武将乃朝廷大忌,景泰帝对这方面已经算得上宽宏大度,换作猜疑心强的皇帝上位,李达等人连轮班京师的机会都没有。
“那还不如当初镇守漠南蒙古得了,做个封疆大吏有何不好。”
白胖子张祺也是滴咕了一句,在他看来成国公爵位注定是嫡长子朱仪继承,沉忆辰坐镇边关当一方土皇帝,压根不需要在京师过的小心翼翼。
“边关有边关的过法,京师有京师的规格,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先坐下来再说吧。”
赵鸿杰这时候帮沉忆辰打了个圆场,他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知道官场的混浊,以及沉忆辰必须留在京师,才能展现的理想跟抱负。
弟兄们因为避嫌,心中有些不满跟抱怨可以理解,没必要多说下去。
“来,哥们都坐下,今天你沉忆辰不好好给老子敬几杯酒赔罪,就别想走出酒楼大门。”
李达直来直去的人,大手一挥就招呼着同伴们坐下,打算好好跟沉忆辰来一个不醉不归。
“好,那我就先自罚三杯。”
沉忆辰笑着应了下来,混在京师官场这么多年,也只有李达这帮应天府的儿时伙伴,能大大咧咧的说出这番话语,不用带着一副虚伪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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