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认识不认识,面对上官先把礼数做到位,避免留下一个骄纵不服管教的印象。
“你先回自己公案熟悉一下环境,等下倪侍读学士会安排具体事宜的。”
“学生告退。”
从屋内退了出来,商辂已经在外面久等了。
“向北,怎么样?”
“挺好的。”
沈忆宸满脸轻松,扛把子是自己两个老师,能不好吗?
“甚好,等下回值事厅,向北你稍微放低点姿态与前辈们熟络熟络,毕竟日后身为同僚要共事的。”
虽然沈忆宸不以为意,商辂还是劝说了一句,让他要搞好关系。
“这事恐怕我做不了主。”
沈忆宸面带苦笑,稍微了解点明朝历史的,就知道最难搞定的是清流言官。
这群货堪比后世白左,只讲究政治正确,不讲究实际情况。论喷人搞事情是一把好手,其他方面副作用居多。
“事在人为吧。”
商辂也明白“阉党”这个标签一日不摘除,沈忆宸就很难融入到文官群体中,更别论翰林科道清流了。
回到值事厅,见到沈忆宸跟商辂进来,很多人单独朝着商辂打招呼,却无视了沈忆宸。
别看商辂也是新晋翰林,他科举成名甚早,在京师国子监也享有一定名气。这群翰林官对于他这个后辈,还是比较看重的。
当然,沈忆宸也无所谓,干脆就连招呼都懒得打了,直接转身坐在了写有自己名字的公案上。
公案就相当于后世的办公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常用的印章公文等等。日后沈忆宸没有特殊安排的话,基本上就是在这张公案上办公了。
“好歹也是个三元及第,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知道,面对翰林前辈招呼都不打的吗?”
看着沈忆宸无视众人,一屁股坐到公案上,这股嚣张气焰让一名翰林前辈忍不住了,朝着他开口训斥了一句。
只不过这话听到沈忆宸耳中,他首先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委屈……
我靠,自己之前踏入值事厅,就礼数周全拜见众人。是你们无人回应,就连搭理都不搭理一下的。
现在反倒怪起自己不打招呼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沈忆宸的好脾气,一向是对有礼之人,既然对方无礼,那绝对不会惯着!
“不知阁下科考功名几许,有没有资格教导我这个三元及第。”
翰林院只有进士中的佼佼者才配进来,属于最看重科考功名之地。
也恰恰是因为功名,翰林才在品阶低的情况下,获得了超越官衔的清贵待遇。像是官方大典宴祀这种场合,五品翰林官从来不与青袍官员坐在一桌,而是直接坐在了绯袍大员群体中,无人会觉得有所不对。
沈忆宸三元及第以来,除了别人恭维自己,他本人从未把这些荣誉挂在嘴边炫耀。
因为沈忆宸很清楚,科场功名属于应试教育的产物,并且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仕途看的是个人综合能力,属于未来要不断的努力进步。
一个人始终沉浸在过去的荣誉之中,那么他永远都无法打破桎梏上限!
今日既然有人敢拿三元及第来嘲讽,那就好好让对方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仗功名欺人!
“我……”
这名翰林前辈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他科考成绩为二甲第三名,后通过馆选考试担任庶吉士。并且这一届散馆考评,他也被评为优等获得了留馆,升任正七品翰林编修。
可以说这名翰林前辈,用三年的努力抹平了起跑线上的落后,达成了新晋三鼎甲的成就。
以往这些功名跟成绩,是他最引以为豪的资本,常常放在嘴边炫耀。
结果今日面对沈忆宸,他硬是没脸说出来!
因为沈忆宸的起点,可能是他九年留馆才能到达的终点,而三元及第的科考功名,下一辈子都达不到,有何颜面来攀比?
“呵,跳梁小丑!”
既然决定撕破脸,那沈忆宸就没打算留一点颜面,直接嘲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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